行了，别天天心那么多。我现在又不缺钱，你那钱，给自己买吃的穿的，别天天凑合。

    哥

    普天林还要再说，付河却已经抬了抬手，示意他赶闭嘴吃饭。

    吃完早餐，里晚睡的疲惫却像是还没褪去，付河于是起，到客厅拿了烟和打火机。普天林瞧见他又开了窗，了烟，朝后倚着椅嚷：哥，你怎么又烟?别了，对你不好。

    没事，付河靠着墙，淡淡说，现在得不多。

    不知是因为烟气还是冷风的刺激，尽已经极力克制，付河还是忍不住咳了好几声。躯震动间，甩去的视线刚好落到那个安静卧在手上的创贴上。

    你看你看，你看你又咳嗽了吧?我还是建议你赶戒了，普天林见状，眉皱得更了一些，哪有你这样的，医生都让你戒了，你还。

    着烟的手转了转，使得那个创贴正向上。

    付河的手并不好看，其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老茧，丑陋的痕迹太多，有的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留的。那块创贴掩着小小的新伤，混在一片过往的泥泞中，看上去就像是给站在冬夜大雪中的人裹了条围巾看似是螳臂当车，本不足以抵御风寒，但只有雪中的人知，围巾裹住了一最柔的要害。

    目光在创贴上停了半晌，付河回，低，将烟摁在了烟灰缸里。

    他打开龙冲了冲手，一转，瞧见普天林夹着半个包，正直直地看着他。

    看我什么，吃饭。

    普天林眨眨：哥，你这是怎么了?

    付河瞥他一，没说话，拿起手机，翻看微信上的工作消息。

    这么多年，普天林早就习惯了付河不搭理他，自顾自接着说：你竟然真的把烟掐了?

    付河烟这个事，普天林没少说过，可他也知，他哥太累，特别是以前，不烟真的很难持来。所以尽普天林一直锲而不舍地唠叨，但也没指望过自己的话能让付河真的把烟戒掉，只不过是想着这样时常提个醒，付河好歹能少一。

    付河正给谢其瑞回着微信，屏幕上方忽然弹来一条新消息这两天有空来量一尺寸吗?

    想都没想，付河第一时间开和路西加的对话框，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回复：随时可以。

    回完这条，付河迟迟没有退聊天界面，又开始盯着路西加的像发呆。路西加的像依旧是那日看到的那张纸，简简单单的一朵烟，甚至，若是开大图，会发现那张图片并不清晰。它不是端相机拍的艺术照，而更像是匆忙之，用手机留的一个抓拍。

    哥?一旁，普天林又唤了付河一声。

    嗯?付河猛地抬，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竟然真的把烟掐了，以前可是我怎么说你都不听。

    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后，付河看回手机屏幕。发去的消息得到了一声轻轻的应答，一个好字，却好像能一扫清所有的疲惫，比烟还好用。

    静了片刻，付河说：我试试慢慢戒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