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瑶山神庙曾几次显灵，所以祈愿求福也是最好……”

    殷于野边挂着一丝凉薄的笑，“人间造了那么多神庙，年年受凡人香火供奉，吃饱喝足享受尊崇，但是当真的遇见天灾，有几个舍救人……都是满德仁义，天苍生的伪君。”

    他这番话沙影，可见对正仙界之轻蔑。

    “……夫君慎言，不可亵渎神灵。”沈韶棠心里莫名觉得不适，他眸光微冷。

    发觉沈韶棠语气不对，殷于野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迅速换上笑脸，用正常的语气声哄：

    “我的意思是……天神庙众多，香火也不必瑶山差，相比起来瑶山庙便显得小家气，你若是真想去祈福，我定会另寻庙宇，亲自陪你同往。”

    “……”怎么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沈韶棠神忧伤，低声喃喃：“阿赫，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殷于野默了片刻，眸映冷冷月。

    “从今往后，不要唤这个字。”

    沈韶棠隐约有了睡意，迷迷糊糊地回话：“那唤你什么……”

    “楚洵。”

    “楚洵……”

    殷于野轻轻应了一声，温柔的笑意几乎从底溢。

    “那天你在瑶山上，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沈韶棠保留着一丝神志，想到夫君不喜怪力神，于是轻轻摇了摇。

    殷于野望着他的侧脸，就这么看着也不觉得厌倦，直到觉到屋中呼绵延稳定，才揽着枕边人的腰，渐渐睡去。

    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

    三日后的一个中午，光透过藤架的隙，落光斑，院前那棵大的榕树，葱郁繁茂。

    在老夫人的传召，全家人在院里齐聚一桌。

    沈韶棠和殷于野刚穿过藤架，便看到裘宴先到了，并坐在老夫人左边。

    老夫人朝他们招手，满面笑容：“好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