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妹。”裘宴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声音很轻：“济心堂有大哥，将裘家医术发扬光大的人，势必也是大哥，我在不在……也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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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傻话。”老夫人刻意摆严厉脸，“你二哥真要考上了，那也算是光耀门楣，你爹在天有灵也到欣。”

    沈韶棠咬着梨膏糖顿了顿，然后才继续往嘴里送，他一边咀嚼一边纳闷，老夫人到底在想什么？

    见此，他佯装关切：“二弟，已经大好了？”

    “科举中状元，乃是天读书人至理想，阿宴不必妄自菲薄。”沈韶棠见他神颓丧，便带着辈的规劝意味说。

    “你嫂说的对，要对自己有信心。”殷于野也跟着鼓励他，手从后面搭在沈韶棠的肩膀上。

    这语气着实有让人捉摸不透。

    她扭看向裘宴，里满是不舍：“二哥，你将来若是考上了状元，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始终保持沉默的裘宴，握着竹筷的手指了，因为手背瘦，显得狰狞的青明显，他突然开：

    “宴儿啊，你既然痊愈，将来可要专心念书。”老夫人语气平缓，继续说：“回去将那些圣贤书，德经好好看看，你爹走之前说过，不论是行医还是念书，切记刻苦，不能半途而废。”

    “罚便罚！”裘紫被转移了注意，于是叫来素雪，为自己斟满酒，仰喝了去。

    “我们……我们已经有好久没一起吃饭了。”裘紫脸上真心的笑容，“大哥回来了，可是……”

    “知迟来了，还不自罚一杯。”老夫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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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妹去换衣裳，片刻后便来。”

 “赫儿，路上可有看见你三妹？”

    “……”

    老夫人只是轻轻，没有说什么。

    “……”裘宴微微愣了一，“娘，我知。”

    “大致痊愈……好在不用再吃药了。”裘宴神冷静，态度不咸不淡，“多谢大哥关心。”

    气氛又停滞了片刻，期间素雪准备去寻人之际，裘紫姗姗来迟，她换了一淡雅的紫裙，在裘宴旁坐来。

    裘宴底乍现一光亮，他慢慢地抬起睛，在饭桌上第一次真正看向沈韶棠。

    “你们怎么不说话，是因为我迟来了？”她茫然地看了桌上几位。

    殷于野看向对面的裘宴，见他憔悴的脸透着些许红，形却还是清瘦，相较上次见面，眉宇间多了几分敛沉。

    “娘，不必担心……”

    她喝得脸颊发红，神态间倒是和平常不太相符，却更加真实，这一幕都叫几人看得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