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聪慧，是个儒将，胆量布局都不差，但练武始终是差了几分火候。唉……”

    顾从戎半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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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怡又摇了摇，“祈先生已经赖上我了，送了我两箩筐瓜当贿赂。”

    第十二章 天大势

    过了许久，方才说，“三年前，祈先生初来锦城，我领着明睿登门拜师，被他拒绝了。”

    顾从戎并不意外，“你还想学文，我边的黄先生……”

    “晏先生曾经中了士，在朝了几年官，便挂印请辞了。不像你那祖父，什么阿猫阿狗都收，其名曰桃李满天。晏先生只收了一个学生，便是那江南崔更。明睿同他也没有师生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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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他回江南奔丧，乃是因为她的亲娘亡故了。这里涉及到一桩如今天人还不知晓的大事。”

    段怡心一动，这么看来，崔更也不是个简单人。

    顾从戎说着，有些羡慕的朝着江南的方向看了过去，“天谁人不羡慕，崔余有崔更。崔更当年一战成名，领玄应军。是个了不得的人。”

    “这崔更乃是江南王崔余的庶，他的母亲是崔余妾王氏。崔更文武双全……”

    祈郎中就像是倒贴自报家门的扫地僧，让人觉得，多少是个半桶，想蹭了那扫地僧的名声。

    像是看穿了段怡的好奇，顾从戎有些后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在茅草棚外的石凳上坐了来，“此番你也算是运气，恰好遇到了回家奔丧的崔更。”

    顾从戎说到这里，却是扯开了话，突然问，“黄先生说你听到他们的谈话了。你可猜上一猜，外祖父着急叫人追回来了什么？”

    顾从戎说着，朝着段怡的小茅屋行去，“我听说你想寻个武师习武。祖父不想顾家枪法后继无人，想要将它传授于你。只有一条，他日明睿若是有了后嗣，而我已经作古。”

    顾从戎行伍，说话行事都比寻常人要豪气几分，说话并不喜绕弯。

    在整个剑南，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比顾从戎更厉害的师父了，虽然使顾家枪法的人，已经一死一伤了……

    段怡有些意外，文人好故玄虚，三分本事都恨不得嘘成十分。听话之前，得先像拧汗巾似的，可着劲儿的脱脱。

    段怡了。

    “你需要将毕生所学，全对于他的孙后代倾相授，可否？”

    可万万没有想到，竟是个真的，不怎么着调的隐士。

    “祈郎中乃是定州名士，同晏镜先生师同门。他们这一门，乃是有大学问的。当年我本来打算为明睿拜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