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乍听之倒一时分不是赞是贬，莫筱也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回答。又听他顿了一顿接着说：“不过他可未必承你的……咳咳咳……”

    这一次咳得却是厉害，莫筱还未细想他最后这句话的意思，突然听他又这样咳嗽起来，也有了几分慌张，正想喊人屋，屋外已经有人推门来，急急地拉过老人的手，伸手绕到他背后不住轻拍了几急声问：“爹，你怎么样？”

    老人被顺着气，又咳了一阵才终于止住了，接过递来的茶了，这才看清了匆匆闯来的青年：“染衣，你怎么来了？”

    “人禀告说您到西苑来了，我就过来看看。”他说着又接过手中还温的茶，劝：“我还是派人送您回去吧，您的还没好说不了太久的闲话。”

    “我的我心里有数，”锦重摆摆手，大概是因为刚才与莫筱的一席话及了遥远的记忆，使得他抬看着这个小儿与他母亲极为肖似的脸时，神都是与以往极不相符的温和，过了一会儿才说：“罢了，还是你送我吧，我路上与你说说话。”

    染衣闻言也是一愣，似乎未曾料到他会这么说，过了一会儿才应：“是我疏忽了，自然是要由我送您回去的。”他话间勉力保持着平素的镇定，但莫筱还是听得他语气里掩不住的欣喜，可惜她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想必眉目间也该是一片欣，如同一个许久不得父亲疼的孩终于分到了父亲的一关注。

    莫筱微微笑着站起送他们去，虽然暮已经过去许久，但锦重久病还是不能在室外久立，人递来披风，染衣伸手接过在一旁细心的给老人披上。

    走的时候，锦重回过对站在屋外送他们的莫筱告辞：“老夫今日冒昧拜访打搅莫谷主了，多谢。”他这声谢的奇怪，莫筱微微颔首，却并未推脱多言，只低声应：“前辈保重。”

    染衣站在一旁未说什么，只是临走时神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脸上白纱覆着睛一素裙的女不知是否能够觉到他看过来的目光，她站在屋外，对他也微微颔了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