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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虽然确实觉得视已经比之前清晰了许多，但毕竟还没好全，便有些莫名其妙地问：“看什么？我看不见啊。”

    染衣停了停手上的活，闻言却有些恶劣地抿了抿嘴角笑了起来，不疾不徐地说：“没关系，反正我看得见。”

    莫筱被见他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来不及计较他话里的讽刺只能专心跟上，但还是有些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你不用带面纱吗？”

    莫筱却不回答，又凑近了些，走到他跟前，睁着睛角笑的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虽然知这个距离她看不清自己的脸，但染衣还是有些不自在地撇开了，有些不耐烦地向着巷外走去，颇有些有些恶声恶气地问：“你们空灵谷的女人都是这么看男人的？”

    瘦瘦的男人站在巷的背光，看不清脸，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廓，莫筱意识的朝他走近了几步，待两人距离近了的时候她才发现对方了自己近半个。

    “看得见吗？”站在不远的男人相同伸手了一个邀约的姿势，“过来，我带你过去。”

    莫筱有些犹豫的踯躅了一阵，摸着车小心翼翼的迈了几步，向着他的方向走过去。她原本随带着的竹杖，门的时候被染衣扔了，平日里缚着睛的白纱门之前也被解了来，不再依靠着气息和分辨周围的环境，而是重新适应前重叠的影像让她一时之间有些不太习惯。

    她莫名的便笑了笑，染衣第一次看见她真正的对着自己笑，像个平常人那样，目光有了焦距，落在自己上。她样貌本来生的普通，但是笑起来却极为生动，平添了几分艳，上她这双睛，真真是明眸善睐。

    此刻虽然天还未大暗，她也过了许久才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前依旧是有些影影绰绰的光，人影模糊重叠在一起，但是与刚来府时相比，已经清晰了许多。染衣这几个月来，确实是尽心竭力的在治她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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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七夕那日迷迷糊糊地被人带上了车，才想起来，前几日确实听他隐约提起过七夕要带她去城里看灯会。

    他原本扔这话没什么解释就走了，莫筱还以为他只是玩笑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几天见他再来诊脉时也未在提起，就更是把这事当玩笑话听过就忘了。

    “你笑什么？”他颇有些没好气地问。明知她现在还看不见自己的表，依旧有些不自在地转过了视线。

    从巷车的时候，天还未完全暗来。莫筱摸索着贴着车站住，只听见染衣与一旁的车夫代了几句，便对着莫筱招呼：“走吧，了巷就是城里最闹的一条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