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非常意外，他记忆里的父亲与她印象里的闻朔判若两人，没有一儿共同之。

    不远的夜空中升起烟火，整条街的人都不禁停了脚步抬去看。烟火升空时发的尖啸，在空中炸开时的声音又如响雷，就隔得这么远都能听见，引得街旁的孩们起来拍手。

    卫嘉玉叫人推搡地踉跄了半步，旁的人好心地拉住他的手，将他带到了一旁。卫嘉玉想同她一声谢，却见闻玉仰看着夜空，从那竹签上咬最后一个山楂，在嘴里嚼了几咽去，冷不丁地说：“但他对你应当还是很不错的吧？”她这话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在周围大的呼声中，她漫不经心地说，“他这个人虽然一向很多病，不过当爹还是很像样的。”

    卫嘉玉怔忪了一，垂良久没有应声。

    这场烟火结束得很快，转间夜空便又恢复了初始的宁静。人们重新走动起来，街市又恢复了喧闹，好像刚才的烟火的尖啸声中那一场对话不过是他的一场臆想。

    “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闻玉冷不丁地问，“你怎么知护心堂大火和我无关？”

    南仰知那天晚上曾有其他人潜后山，因此觉得那晚的事或许另有其人有可原，但卫嘉玉在此之前甚至对当晚之事一无所知，却始终相信她不会是杀害雪云与雪心两位大师的凶手，这件事始终叫她觉得匪夷所思。毕竟在他没来姑苏，闻玉被独自关在静室的那段时间里，就连她自己都曾对此产生过怀疑。

    “我不知，”卫嘉玉诚实地说，“但我觉得不会是你。”

    “为什么？”

    “因为我见过你毒发时的样。”卫嘉玉回忆起天坑她第一回 毒发时的景，那是她第一次控制不住真气暴动，几乎已在走火的边缘，但生死关，她还是意识将他推到了一旁。

    闻玉确实已经不记得了，每次毒发她神思昏沉，醒来总是记不清一些事：“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