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除去莲寺的净法师，还有琉铄国来的圣女阿叶娜等人，错金山庄与百丈院也派人前来，可谓声势浩大。

    他领着小弟走到塔，从他手上接过灯，又在灯上写了心愿。将笔放回托盘的时候，看了旁恭恭敬敬低看着脚的怀智，忽然：“你不写吗？”

    这提议有些乎闻玉的意料之外，但她在寺中足足待了大半个月，难得来确实还不想这样早回去，而一旁的南仰竟也没有反对，只对卫嘉玉：“我派人送卫公。”

    “就在寺里。”

    开塔这日，无妄寺弟会在塔外等候，慕名而来的其他僧人则围聚于前山大殿前的广场上，六位僧随住持塔，燃每一层佛塔上的烛灯，直到七层佛塔亮，住持会在塔上放起天灯，众僧一起诵经祈福，直到天亮，以示佛法普度众生。

    卫嘉玉问：“他如今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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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备了车，就停在街。卫嘉玉解上的钱袋给闻玉，他知她带着银两，但独自在外，多带些银总是好的。不过给她时，多叮嘱了一句：“别吃太多甜的。”

    闻玉以为来人是南易文，于是主动说：“灯会都差不多，既然已经看过了，那就回去吧。”

    怀智受若惊，结结：“弟、弟也可以写吗？”

    卫嘉玉微微翘了一角，没有戳穿她。等他走后，闻玉才注意到一旁南仰略带古怪的目光，不过又很快转开了，若无其事：“你想去哪儿看看？”

    “我没有。”闻玉板着脸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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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也是再正常不过。

    卫嘉玉却摇：“你难得来一趟，之后未必还有这样的机会，不必着急回去。”他看向南仰，“南公自小在姑苏大，对此地也熟悉得很，不如叫他带你再走一走。”

    雪信安：“无妨，我一回跟着师兄到塔放灯，也是这样。”

    千佛灯会五年一开，连开三日，天晚上住持会上塔放灯，向众佛请经。

    怀智今年被选中随雪信上塔放灯，心兴奋中又不免带了几分忐忑。他提着灯跟在雪信后朝着塔走去。七楼的塔阁常年上锁，外间一把钥匙，屋之后存放经书的柜又是一把钥匙，只在佛会上由住持与雪心法师分别保。

    他提着灯笼，等主持打开七楼塔阁上锁的门窗来到塔，这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天台，有栏杆围了起来。他因为太过张，上楼梯的时候差绊了一跤，好在雪信疾手快及时伸手扶了他一把。怀智了纰漏，羞愧的满脸通红，低着小声：“弟……弟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