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朔笑起来：“是我说错了，是我一想从今往后就见不着五姑娘，就伤心得很，于是拼着一气又回来了。如今我是死过一回的人，已无可去，五姑娘是个心的，可要记着船上说过的话，不能和我言。”

    卫灵竹怔怔地望着他，以她的得知自己被骗，必定是气得不轻，闻朔疑心她一会儿就该拿剑了自己，连忙解释：“我刚才可是真去了，不过怕五姑娘伤心，这才又从黄泉地狱里爬了上来。”

    女跌跌撞撞地走到崖边，望着脚耸的山崖，过了许久之后脱力一般半跪在地上。

    旁的人没有作声，闻朔比他还要惊讶，他看着山脚的形，隔得太远，他看不清对方的神，但他看得见那人挥剑拼杀的模样。十几个人围着她，都挡不住她上山的脚步，一群人拿着剑，好几个倒了去，她还站着，咬着牙往山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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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将她上的红衣浸染得更为鲜艳，她拄剑半跪在崖边，仿佛听见耳边有风声哀鸣。就这样，她独自在崖边不知待了多久，等月亮爬上山坡，她终于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转朝着山走去。

    闻朔还来不及回答，目光忽然落在了远的山脚。已是黄昏，西边烧起了火一般的云霞，山脚一群白衣弟中间，有个红衣影持剑冲上了山。卞海也注意到了远的动静，不由得一愣：“那……那不是卫姑娘吗？她怎么来了？”

    “我伤心什么？”卫灵竹终于开，她横他一，月眉盈盈，尾一红意。

了？”

    卫灵竹浑一震，倏忽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崖边的草丛里慢腾腾走一个人来，月勾勒他英俊的眉，还是那一副没个正形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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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朔想起昨晚在甲板上，她端着酒盏对他说：“将来有缘再见，你要是愿意，我会再请你上我的船。”他那时候以为那是一句场面话，可是她这么快就来兑现了承诺。他神微动，目光复杂地望着黄昏的那一袭红衣，心中百集，不知是何滋味。

    她想起刚才在半路遇见山的人，一路上再没有人拦过她，任她一个人往山上跑。

    夕染红了对面山最后一小块天空，夜即将吞噬整个天幕。

    卫灵竹赶到山时，崖上已经空无一人。

    可刚等她转过，便听耳边有人叹息：“还以为能得五姑娘为我哭一场，看样五姑娘果真是个铁石心。”

    卫灵竹疑心自己看见的是夜中的亡灵。直到他走到自己跟前，抬手将她颊边的碎发梳到耳后，手指过她脸上沾血的肤，手温，实实在在地碰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