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大的寨里人人养蛊，所以小时候她也教我怎么养蛊，却不肯教我如何养蛊。她一辈因为男人吃了许多苦，不想我只知一颗心系在一个男人上。但我那会儿不明白，她不教我便自个儿悄悄地学，反正养蛊就是那么回事。后来她死了，我还不是靠着自己试来了。”

    她手腕上刚才划来的血痕已经凝固了，但没一会儿，卫嘉玉便瞧见那皓白的腕上原本已经凝固成小红珠似的血珠又动了起来，那一开始如芝麻大小的血珠像雪球一般沿着伤朝前动，等到掌心时，手腕上便只剩一净净的伤，而那芝麻大小的血珠，却像是变大了一些，慢慢变成了那日在德兴赌坊看见过的红米粒。那米粒大小的蛊从她肤里钻来，没过多久像是吃饱喝足一般，又顺着她的伤钻了她的肤。

    任谁见到这景都会觉得说不的诡异，卫嘉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前的女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她如今倒是更像一个蛊盅，将自己的血变成一个容，来豢养这蛊虫。

    “你勾结西风寨又是为了什么？”卫嘉玉沉默半晌，又接着问。

    话已至此，时大约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如实：“我在城中找人手试蛊的时候，被他们的人撞见了。”

    龙是从帮来的，很快就发现了她或许和冬娘有渊源，于是找人抓了她。

    “我们达成了易，他们在城里替我找活人养蛊，等咒蛊养成，我用蛊虫帮他们办事。正巧他们要杀闻姑娘，而我也想杀你。”

    卫嘉玉像是并不意外：“你这些，万鸿知吗？”

    提到万鸿，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她轻笑一声，像是嘲笑自己差一心慈手误了大事：“我故意叫人将你们两个关在一起，本以为不用我手，他就会把你从这儿推去，没想到竟差误事。”

    “二公还有什么想问的？”女抬看着他，如同在问他还有什么临终的遗言。

    “我想问的，都已尽数问完了。”

    “既然如此，”女眯着，笑着看他，“接去，便该由二公告诉我当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