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力想要挽救孩命，而另一个则选择牺牲自己以此换取孩往后数十年的人生。

    卫嘉玉沉默片刻方才问：“这世上可有中了蛊而不死之人？”

    这的的确确是个问题，目前来看，蛊并无可解之法，凡是中蛊之人，必死无疑。

    卫嘉玉没有继续问去，那天卫灵竹在江月阁同冬娘说了什么，她离开之后，冬娘自尽的原因在相隔十几年后似乎终于浮了冰山的一角。

    那天江月阁坐着的，并不是卫家船帮的五姑娘和那个落难的白姑娘，也不是万府的卫夫人和冬娘，而是两个母亲。

    卫灵竹未必知这件事背后真正的原因。虽然她相信卫嘉玉不可能随意诬陷旁人的事，但人言可畏，尤其是这屋里还有旁人。她不愿将这件事闹大，打算之后再暗中细查，于是先以的态度压了他未说完的话。可是卫嘉玉的反应乎意料的激烈，她没想到他会抢着喝那碗药，随即发起烧，陷昏迷。

    “除非蛊之人死了，蛊虫才会随着饲主死去，否则蛊无药可解。”时越说越是笃定，一扫先前的霾，里又重新有了光彩，“你要是当真中了我的蛊，我如今还好好地活着，你便不可能还活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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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亘古不变。蛊虫也有弱之分，两虫相遇，自然要看两边的蛊主究竟谁更胜……”那后面的两个字，她没能说。她的脸迅速地灰败去，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一连串的巧合推动之，最终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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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跪在一旁，半个伏在地上，不敢抬，心中忐忑不安。而她上的蛊虫却因为嗅到了血的气味，悄悄从她上的小竹中爬了来……

    卫嘉玉垂：“我想知，要是两个蛊放在一又会如何？”

    时挑眉：“那又如何？”

事，多半是因为自己送来的这碗药。

    卫嘉玉并不反驳，他只淡淡：“我听说苗人养蛊，将毒虫放置于皿之中，叫它们相互厮杀，最后活来的那个便是蛊王，其余毒虫便只能成了蛊王的养料。”

    这样的真相显然叫人难以接受，时失魂落魄地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突然猛地攥住拳，像是溺之人握住了一救命稻草一般，她猝然间抬起，目光中是不同寻常的执拗：“二公一番话，倒是将自己摘得净净，那我问你，你要是当真的中了蛊，如何还有命活到现在？”

    卫嘉玉一抬，时像是立即知他要说什么，开打断：“你难不成想说你上中的是我娘的蛊？”她冷笑，“蛊虫轻易不会离开饲主，我娘那天既没有去竹园，也没有给你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