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嘉玉从袖里取几个铜板，伙计伸手接了，一数发现还多了几个，正要退还，却听男温声：“我这儿还有些事想要同你打听。”

    伙计喜笑颜开地将铜板收怀里：“郎君客气了，有什么尽问我就是。”

    “我有个妹妹跟家里赌气，跑来这附近的静虚山拜师。我一路追着过来，见这附近只有你一家酒馆，不知小哥见过她没有？”

    “你这妹妹是一个人来的？”

    “应当是一个人。”

    这荒郊野岭的，很少有独自一人经过此地的年轻女。伙计回忆了一番，隐隐想起这么一个人来：“她是不是个很，二十来岁，脖上挂着一狼骨项链，背上背着一柄用布条缠起来的剑？”

    卫嘉玉立即坐直了：“她如今在哪儿？”

    “她坐没多久，店里又来了一帮人，她就匆匆忙忙走了。那群人见她一走，也跟着去了。”伙计有些忧心，“我瞧着您这妹妹怕不是惹上了什么人。”

    卫嘉玉没想到那群人居然追到了这儿，衣袖的手不由得攥了拳，又问：“你可看见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她走得太急，这……我也没留意。不过左右这附近也就一条官，您往西边追，要是脚程快些，说不定还能追上。”

    *

    暮降临时，林中一场战刚歇，有寒鸦被血腥味引而来，停在枝上。闻玉疲力尽地从一旁的尸上刀，重新望向站在不远的男人。

    第二十个。

    她微微动了动嘴，虽没有发声音，但是不远的男人却莫名听了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