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宗有个规矩，若有对门规不服的，只要能通过宗门设的考验，就能得宗门破例，这就叫挑线香。

    “后来呢？”

    “后来剑宗几位老认为他这样不守规矩，不应再继续留在山上；不过其他几宗老决不肯答应。于是最后掌门面，替他设了香台，给他机会挑了一回文渊的线香。”

    许多人第一次听说这事多半不会相信，只有闻玉知，那是他上山的第一年，父亲已经抛他一走了之，而母亲又将他放到了此地，可以想见他是抱着一怎样自厌的心留在山上，不要说撞师，就算再怎么离经叛的事都不叫人意外。他循规蹈矩的模样有很像闻朔和卫灵竹的分，有时会一倔气与横行无忌。

里是将她登记在册的。如今掌教的师傅听说她已回到了山上，便动手替她销了假。闻玉醒来没有几天，伤还没养好，就被掌教师傅提醒不要忘了时去文渊上课……

    闻玉到了山上之后，另有一件事叫她觉得十分在意，那就是某天她突然发现九宗作为一个江湖门派，哪怕如文渊这样的宗门原来也是要习武的。

    他曾有过习武的念，但从未得到闻朔和卫灵竹的同意；如今再没有人着他，他却不愿学了，也不知是在跟谁犯倔。

    闻玉拖延了几天，到底混不过去，时隔七八年，又一次重新回到了学堂。想想她小时候叫闻朔着坐在课堂上的样，闻玉觉得她为了卫嘉玉真是付不少。

    卫嘉玉十七岁即为文渊首席，在山上传着许多与他有关的事迹，其中最为人所津津乐的，就是他上山第一年，在剑宗一门缺考的况，最后八宗成绩相加，依然是当年新弟中一名。

    “为什么卫师兄半不会？”幽幽见她言又止，了然。彼时她们两个正在剑宗的演武场，幽幽自小不好，躲在树荫，拉着闻玉浑摸鱼，“你没听说过他当年挑线香的事吗？”

    “那为什么……”

    文渊的学堂和沂山相比，规模大了许多，屋里坐满了文渊弟，她到的第一天便引来不少注意。不过她行事低调，除了课上偶尔叫先生问，几乎从不与人打。众人见这新来的师妹冷淡，渐渐便也打消对她的好奇。殊不知她是因为对这课上讲的东西如听天书，这才不得不装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倒是误打误撞没叫人对她的份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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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弟三年不拜师门，三年后据各宗老的意见决定去留。卫师兄那时候其他八宗成绩都是甲等，只有剑宗一门成绩空缺。因为平日里剑宗上课，他从来不去，简直不把剑宗几位老放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