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事阁是九宗收集江湖上消息的报机关，向来由文渊负责。卫嘉玉是文渊首席，因此手中控制着整个九的运作。只是他如今山已有一段时间，不在山上的这段日，偶尔有消息传回山上，便由与他关系亲近的这位谢师弟代为理。

    谢敛来到问事阁时，书阁里已有一个穿月白衫的人影站在窗边。他听见后有人上楼的动静，这才缓缓转过——正是已经离山几月的卫嘉玉。

    卫嘉玉是在几天前回来的，但是山中知这个消息的人不多，谢敛是其中之一。

    卫嘉玉转见他回来，同他微微笑了一笑，随问：“我听说今天白鹿岩十分闹？”

    今天白鹿岩挑线香，谢敛也在场，回忆起上午发生的事，三言两语将发生的事同他说了一遍，最后又不忘加了一句：“她确实有些本事。”

    卫嘉玉很少从他这个寡言的师弟中听见对其他人有过这样的评价，因此眉目间终于显些许兴味：“和你比如何？”

    谢敛沉片刻：“寻常比试她不如我，生死搏命我不如她。”

    卫嘉玉听见这话，终于显几分严肃，不由得沉：“她叫什么名字？”

    “温如玉。”

    温如玉……卫嘉玉低在心里将文渊弟名录过了一遍：“我记得她是今年山中刚招收的新弟，家中木柴生意。因为母亲过世，所以理要到明年才会上山。”

    “你疑心她的来历？”

    “一个木柴商的女儿，何来这样好的手？”卫嘉玉望着窗外皱眉。谢敛思索片刻：“我会去打探一她的底细。”

    他说完这话又像是想起什么，随问，“你要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卫嘉玉脸上的神又黯淡去，他望着窗外重重叠叠的群山，过了许久才：“最后一次有人见她是在山脚，可是我派了不少人去附近的城镇打探消息，都还没有回音。”

    “再等几天，或许就会有消息了。”谢敛不知要说什么，只能这样笨拙地安。他换了个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叫其他人知你已经回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