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驱傩那天方才知。”

    “你什么时候知我在山上的？”

    卫嘉玉说完这些，又好整以暇，主动给她递了台阶：“不过我迟了这么些日才找到你，也有我的不是，还是应当同你声歉。”

    闻玉从来是吃不吃的格，从小到大犯起浑来闻朔也拿她没办法，卫嘉玉这个半路家的哥哥倒是将她拿得死死的。

    --

    “嗯。”

    “你是什么时候到山上的？”

    闻玉这才想到金陵城外自己不说一声便扔他的事，自知理亏，气势一便弱了许多，分辩：“当时况急，也是迫不得已。”

    说到这个，卫嘉玉便抬朝她看了过来，闻玉不知为何叫他看得心虚，接着便听他轻轻叹了气：“那日你只留一句信，路上没有留任何线索，我只能一路猜测你可能会走的路线追上来，可惜还是几次与你肩而过，最后一次得到你的消息已是在静虚山。山上没有你的消息，我以为你在附近的镇等我，这才耽搁到了现在。”

    闻玉一时语，觉得一个人记太好有时候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卫嘉玉往火炉里多加了块炭火, 又倒了杯茶递到她手上, 见她在自己书桌旁的位置上一撩衣摆坐了来，大有反客为主的架势，好笑：“你这是要提审犯人？”

    “十三天前。”

    闻玉一抬，决不同他嬉笑脸：“好好说话，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他自然有许多话想对她说，想问她这段时间安好，想说金陵一别他无一日不记挂她的安危，想责怪她不告而别……但等她坐在前，却又发现无一句话能说。于是只能颤了睫若无其事地反问：“你今日气势汹汹地来，又是为了说什么？”

    卫嘉玉掀起，主动替她翻起旧账：“无妄寺那回我记得你说，即便我是你兄也不代表我能决定你该知什么，擅自替你决定？”

    这间书阁位置不大, 摆设也很简单, 闻玉在屋里转了一圈：“你这几天一直就住在这儿？”

    “……”

    闻玉于是一脚踩在树上, 纵一跃就上了他二楼的书窗。

    她轻轻哼了一声，怏怏不乐地靠在椅背上：“我在山上等了你小半个月，你就跟我说这些？”

    闻玉本是兴师问罪来的，这样一来倒是失了借，于是她想了一想，又问：“可我到山上快有一个月了，你为什么十三天前才到？”

    卫嘉玉低敛容，可惜抬起时底还是有几分未掩尽的笑意：“大人问吧。”

    卫嘉玉心中一动，有一瞬间差以为她已看破了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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