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没议论几句，忽然瞥见一旁的拐角还站着一个黑衣暗纹的影，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是谢敛。听说最近这段时间正是谢敛在指导闻玉剑术，一想到方才的话大约已经叫他听见了，不由大为窘迫，几人面面相觑一番之后，赶忙又悄悄地从楼上退了去。

    “项远不是她的对手。”宋忽然开。

    项远的火确实来势汹汹，已有匹夫难当之势，若是闻玉一回领略四时剑，恐怕当真会觉得有些棘手。可惜在此之前，她已见识过谢敛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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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楼又重新恢复了初时的宁静。

    演武场西边有座小楼，从楼上往看正好能看清场发生的事。有几个早早落选的小弟为了看闹，悄悄溜楼里，刚站到栏杆旁，往一看，正瞧见闻玉和项远两个一前一后走上比武台。

    听他这话，宋轻嗤一声，对此不以为然：“不靠输赢那靠什么？剑宗选首席难不成是论资排辈，以德者居之吗？”

    这几人说得倒也不错，今天的比试其实没什么悬念。

    “可是万一再输，岂不是更丢人……”

    “澹台宗主当真要她参加试剑大会？”如今既然已经知了结局，栏杆旁的男眉目郁，讥讽，“就凭她这一不知从何学来的剑法，凭她赢过了几个连剑都握不住的废？”

    “项师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谢敛微微皱眉，“何况这世上没人敢说自己一直能赢，剑宗并不以剑术低论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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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骑虎难的时候，还是项远站来，说他愿意和闻玉再比试一次。

    项远：“弟愿意一试。”

    上回挑线香，他便输了一次，只不过那回是三十人的剑阵，谁也没挡住她，可今天这样一对一的比试要是输了，免不了要遭人嘲笑。

    万川归并没有丘山陷那样的凌厉剑式，因此乍一看，反倒像是项远占了上风。只有宋与谢敛这样的才能一看，比试刚过二十招，闻玉基本就已锁定了胜局。

    不过与挑线香那日不同，她今日用的是万川归。

    谢敛没有反驳。

    果然他刚一上前，底就起了议论。澹台霜见状也和他确认一遍：“你可是想好了？”

    另一个人笑：“大约是觉得输过一回，想要一雪前耻吧。”

    那群小弟要是再多留一时半刻，就会发现拐角不单单只有谢敛一个人，宋也抱臂站在一旁，也不知二人是谁先来的，只同时站在楼上瞧着演武场上的形。

    其中一人咂：“项师兄上回便输过一次，这回怎么还上赶着跟她比试，就不怕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