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鸣却说：“卫公好奇我早知你要来，我却奇怪卫公为何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这个时候来。不如让我猜一猜, 可是外南尚文那老匹夫终于死了？”

    他说完挑衅一般瞧着石桌旁的人, 见他沉默不语, 便知自己猜对了, 于是勾起角笑起来：“好, 死得好，由得他在这世上多活五年，已是便宜了他。”

    卫嘉玉抬问：“看来封郎君是承认二庄主的死与你有关了？”

    “我可没这么说过。”

    封鸣走到院中，拾起圃旁的浇的瓢，背过弯腰开始打理他这院里的草，悠悠：“我一个困在此地被封住武功的废人，如何千里之外取人命，卫公可要慎言。”

    “封郎君虽不能离开此地，却依然能够将人心玩于掌之间，千里之外取人命，才是叫人佩服。”卫嘉玉走到树的石凳上坐，中虽说着敬佩，语气间却全然不是这个意思，叫这话听着便有些刺耳起来。

    要是换往常有人敢这样当面与血鬼泣说话，只怕是不能全须全尾地离开这儿。不过这会儿站在圃间的黑衣男，却咧嘴笑了起来，不甚在意：“卫公是个聪明人，不如说说你查到了些什么，何必在这儿与我打这哑谜。”

    卫嘉玉坐在一旁有一会儿不曾说话，封鸣也并不促，他蹲耐心地替一株半枯的枝修剪了枯叶。晨间未消，这个在江湖传言中早已成了妖一般的邪祟，用那双不知沾过多少鲜血的手，轻轻扶起一株半倒的，从上解一束发的绑带，将扶直了绑在一木杆上。

    待他完这一切重新起时，终于听一旁沉默许久的男低声说：“在以为，从一开始，封郎君剑庐被擒就是计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