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叫她心中一沉，连带着角的最后一丝笑意也落了去。

    僧人站在夜的院里，怅然若失地在亭中站了许久，起时，终于缓步走回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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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芜愣了一愣，她大约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

    三个月竟过得这么快，秦芜恍惚间心想：她原来已经三个月没有在夜里去过望海崖了。

    雪月发现后殿亭中的留字断时，起初有些困惑，将自己关在屋反思了几日，留了字条。可惜第二天夜里再去，发现桌上的东西还是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只是那张写了歉语的字条被收走了。雪月知对方已经来过这里，也看见了他留的话，可是她不愿意再与他说话了。

    秦芜像是刚刚才意识到距离她从望海崖将他捡回来已经过了三月有余。

    他与她讲佛经，也与她讲佛偈，她异常聪慧，渐渐能与他在纸上辩法。她心中有困惑，他也有意劝说，这样一来，到后面补经的时候少，清谈的时候多。

    她边笑意方起，又随即愣住，心中想的是：自己何时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为什么在这和尚面前却不自觉使起了。

    有一回，秦芜气得撕了手里的经文，一连三天没有再去亭中。

    秦芜的目光落在那纸上已的墨迹上，忍不住笑了一声，像是瞧见了对方一雾，却又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得不对，只好先留了这字条叩首认罚的无奈。

    一连几天，小拙忽然到山神殿中好像又冷清了来。

    某一天早上，她走秦芜的屋里，见她如往日那样对镜梳妆的时候，像是福至心灵一般，开问：“芜，你最近为什么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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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已经快要过去，再过不久山禁就会解除，这个人很快就要离开了。

    这很奇怪，因为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没有发生变化。秦芜仍是每日去主殿祈福，白衣的僧人也依旧整日坐在床榻上念经。但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原本就空旷的山神殿似乎一又冷清了来。

    究竟是为什么呢？

    到了第四天再去的时候，发现三天前叫她撕掉的经文已经叫人重新补抄好了，并且一旁还另附了一张小字，上面只留“小僧叩首”四个字。

    她起初只照着他留在一旁的注解补字，之后会在页尾留疑问。第二天早上再来时，对方往往已经留了解答，用词准，通俗易懂，显然并非寻常的寺中僧侣。

    她有时辩法落了风，又不肯认输，便挑衅似的故意在经文中挑错，他们谈论生死，也谈论因果或是善恶……多数时候，她心中郁郁言辞激烈，他心平气和举一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