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的李白握着手机，撑着不知要怎么跟况南衡约中午的行程。斟酌了好几分钟的措辞，李白正要打电话给况南衡时，却先一步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了，她有些意外，立刻接听，“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你不应该还在休息才对吗？”

    况南衡在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刚从急促运动中停来，呼还没有平整，“你昨晚休息得好吗？”

    “很好啊。”李白一雾，“你怎么了？”

    况南衡呼了一气，“我有个患者临时了状况，我刚刚回到医院，给患者完检查，可能要手术室。”

    李白明白了，她甚至觉得松了一气，宽：“没关系，你的工作比较重要，那我们今天就取消吧。”

    况南衡好久没有说话，李白有些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在听，“嗯？”

    “好。”况南衡回答。

    李白放心来，“你去工作吧，祝你顺利。”

    既然这个状况已经理好，李白就决定还是挑晚餐的时间跟陈斯昱谈事，毕竟中午太容易昏昏睡。结束这通电话后，李白爬起来开始洗漱收拾自己，一整个正月新年都过去了，她完全没有仔细拾缀过自己，她决定今天要有一仪式。

    餐厅是陈斯昱定的，给李白发了一个定位，是一家特殊接待的私房菜，叫宋府宴。李白曾经陪上司去过，在一个私人庄园里，半山腰上是餐厅在的地方，很安静，隐蔽也很好。

    单凭记忆李白顺利将车在约定时间还差叁分钟的时候停到了宋府宴的楼，将车钥匙给侍应生后，李白才了门。穿过院，礼貌报过姓名后，侍应生引着她上了叁楼，走到廊正中，为她推开了一扇门。

    李白再次见到陈斯昱就是这个时候，关于陈斯昱的记忆她其实一直很模糊，以至于这个时候她甚至不能完全确定这是否就是陈斯昱本人。房间里还没有开灯，暮冬的气候，北方的寒意依旧，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天光沉时也会将房间显得晦暗起来。这个房间有一整面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耸的一株大树，枝叶已经落光，只剩光秃的枝，显得格外寥落。

    陈斯昱西装革履，前别着一枚银质针，泛着黯淡的光芒，椅背上挂着他的黑羽绒服，他就坐在落地窗边，一只手撑在椅手上支着颌，正看着窗外，他好像在那里坐了很久了。李白只能看见他半张脸，他眉目英，五官邃，很俊朗的面貌，在这样暗沉的光线，他显得格外清冷英俊。

    听见了声音，陈斯昱回过看着一动不动的李白，他站起来面向她，“你终于来了。”

    他大约只大了李白两叁岁，看起来相差不大，不是李白以为的会成熟很多。被陈斯昱久不移开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李白只好问：“我来晚了吗？”

    陈斯昱起拖开对面的椅，“没有，你很准时。”

    李白坐后谢，跟着来的侍应生打开了灯，询问是不是可以上菜，陈斯昱，才坐回原位，“我早上以为你会拒绝的。”他意有所指，“毕竟听起来你好像另有安排。”

    李白端起桌上的杯喝了，摇，“没有了，我朋友临时有工作要忙。”她挤一个笑，“所以我有一整个晚上可以听师兄劝我了。”

    陈斯昱笑笑，不置可否，“你怎么猜到是老师有话让我带给你？”

    有侍应生推门来，开始为他们倒红酒，李白晃了晃红酒杯，立时就有红酒的芬芳香气开始泛起，“我的领导告诉了我一，大概老师猜到我会不答应调动吧。”

    陈斯昱双手握放在桌面上，“你为什么会不想借调呢？”

    “很奇怪吗？”李白问。

    陈斯昱摇，“我只是记得你的专业研究方向是国际关系，你的二外叁外也都不是通用外语，你不应该一开始就是为了驻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