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蛮生笔录的时候便心猿意，耳朵竖着老，偷听姑娘那边的动静，好像姑娘家里是办厂的，但办不去了，她就自己上街摆摊卖货，补贴家用与员工销。结果碰上前男友黏前贴后死缠烂打。姑娘脾气泼辣，当街对纠缠不休的前男友一顿暴打，围观路人不知两人关系，还当这是杀人现场，赶报了警。

    顾蛮生越听越心不在自己的案上，越听越觉得对方有意思，仿佛一利之风浩而来，连带自己上这不得劲都散了。

    这完笔录，姑娘那也基本完事了，顾蛮生带着朱旸准备离开派所，经过对方边又不禁多看她一。

    姑娘正火气冲天，只当顾蛮生这反复投来的、充满赞赏意味的神不怀好意，骂了一句：“看什么，臭氓！”

    顾蛮生：“这话说得……□□里放炮仗。”

    顾蛮生的北方音字正腔圆，撩得人耳嗡嗡响，姑娘许是南方人，听着直发愣：“什么意思？”

    顾蛮生笑笑：“震雀（正确）。”

    反应了两三秒才听懂，姑娘杏目怒睁，张就骂：“！”

    骂完人就走了，顾蛮生却站在原地不动，目光像嗅着的蝴蝶，扑簌簌地追了去，一直绕着那窈窕的背影飞舞。

    “能在大街上跟男朋友互耳光，还把人鼻梁都打断了，漂亮是漂亮，就是一疯婆。”朱旸还没从丢钱的郁闷中缓过来，劝顾蛮生，“我们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呢，别看了。”

    好容易把目光收回来，顾蛮生凝视朱旸，以一副难得的正经神：“朱旸，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顾蛮生型欧化，一双睛嵌得比一般人要，但一旦认真起来神就很亮。朱旸不知对方打定了什么主意，吓了一：“什么事？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