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着调了？”龙副县正在村里视察，被这句不客气的话引了来，看一顾蛮生三人的衣着打扮，便知不是村里人甚至不是贵州人，于是问，“你们几个打哪儿来的？”

    “瞧我这没没浅的，这不是咱们脱贫攻龙队吗！”顾蛮生一惊一乍之后又作伤脑的模样，连连煞有介事地摇，“不对啊，不对……”

    顾蛮生仍装作不认识对方，睨着睛问：“我是顾蛮生，您又是哪位？”

    “更不好说了，”顾蛮生微笑，“我去向四面八方。”

    “我是来求您的，但不是求您帮忙，而是求您允许我来帮助你。”一旁的浩听见这话，吓得赶偷偷扯他衣角，顾蛮生只当不知，继续大言不惭地说去，“都说治穷先治愚，老旧的观念不改变，空喊这些号有什么用？”

    来人瞧着四十多岁，材兼痩，面孔黄且黑，但气质超，举动犹带一官腔，横竖不像是扎穷山僻壤的农民。顾蛮生猜对方是谁，便存心跟人抬杠：“不好说，我来自山川湖海。”

    “我听说，龙副县恤民如亲，对我党布置的脱贫攻任务是真抓实，一竿到底，亲自到村里视察制定帮扶方案。可您看着……”顾蛮生打量对方一，言又止地稍顿片刻，才，“您看着倒像那么回事，可思想跟不上行动，活得没号喊得漂亮。”

得这些话怪逗的，呼喊着老五了车，立定在一面土墙前，笑眯眯、乐地一句句念声来，：“这前后两句不着调啊，到底是靠自己还是要人帮？”

    把人撩火了，顾蛮生这会儿又装模作样，一副羞涩模样：“我不敢说。”

    龙副县佯怒：“你凭什么说我观念老旧？”

    “你这是坐轿骂人。”龙松其实不生气。顾蛮生来电话时他还在县里，当时就对这能说会的小会儿印象刻，见了真人，愈发觉得这小胆大又有趣，已然抿不住边那笑意，“顾蛮生，我提醒你，你可是来求我帮忙的。”

    老五及时跑来汇报说村里来了搞通讯设备的大学生，龙松这才想起来，自己跟人约在了县里见面，结果一忙就忙忘了。他对这伙年轻人心怀歉意，便也想开开玩笑，故意愠：“我听来了，你就是那个打电话来、满脑白日梦的顾蛮生。”

    老五赶回答：“这就是咱们的龙副县。”

    龙松好奇：“哪里不对？”

    “那你要到哪儿去？”龙松已经板着一张威严面孔来到顾蛮生跟前，却发现自己得仰看这小伙儿，威严就被两人的型之差消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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