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蛮生向龙副县申请，要在万川村搞一个试拨电话大会，周遭村的人都能在那天免费打个电话。获得龙副县的首肯之后，顾蛮生特意让浩从县里买来炮仗。他架着车，带着浩，将万川村附近的村都巡游一遍。每到一，他就让浩用竹竿吊着鞭炮串，在村边跑边喊：“万川村通上电话啦！万川村通上电话啦！”

    消息早早通知了去，所以试拨电话大会那天，十里八乡的不少村民都赶了几十里山路，攥着一个珍贵无比的电话号码来了。一开始，因为原先的磁石电话机过漏电的事故，万川村里人不肯尝鲜，谁也不敢上前来拨号码。顾蛮生屡次三番邀请无果，索一把将扈家小孩儿举抱起来，他将电话听筒到他的手里，哄他说：“别怕，电不着你的，电着了我给你当骑。”

    改革开放之后，不少山里人开始往祖国的南边跑，扈嫂的男人就是其中之一。顾蛮生知“思夫心切”的理，所以让杨柳问扈嫂男人的工厂电话，刻意把这试拨第一个电话的机会给她。孩先喊了声“爸爸”，然后把听筒给了母亲。听见丈夫的声音，女人当场哭了。结果这一哭不打，把村里一众留守妇女都招哭了，哭声此起彼伏，跟哨声一样响亮。

    颇仪式的一场大会之后，很快，人传人村传村，万川村装电话的消息轰动了整个平县。大家都说，万川村民足不就能四通八达，万川村要富起来了！

    第22章 大江必有大鱼（）

    电话总算打通了，但村民们还是各有各的担心，作为设备供应商与服务商，顾蛮生自告奋勇地留在了万川村，期间没少跟着龙副县一起跑市里的电信局。

    电信的人也奇了，他们刚刚得知东西帮扶协作的政策，政策是有了，钱还没拨来，这就有企业作为设备供应商找上门来了。顾蛮生的换机测试至今没问题，但电信的人还是不看好，不是不看好展信，而是不看好人。一位市里的领导说，这事就是麻布袋上绣，成不了。穷山恶刁民，要电话初装费的时候，他们不肯装，现在不要了，他们还不肯，不得把这笔帮扶的钱瓜分一，各自回家娶老婆。就万川村这些村民的觉悟，你要想试那就试试，但试了估摸也白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