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堂。”

手里攥着喜帕，上面绣着金的囍字，与他的脸极为不搭。

    那只手僵了一瞬，然后搀着他轿。一同踏过将军府的门槛，牵着走到主殿。

    “我都忍好久了，方才差在拜堂的时候就打了。”燕明屈指，了鼻。

    之后赵夜阑便被人牵着送往新房，只是边一直很安静的人突然打起了嚏：“啊秋！啊秋啊秋！”

    “夫妻对拜。”

    送新房后，燕明被促着去和宾客们喝酒。不有没有和这群人见过面，熟不熟悉，这日都得足了面。他先和皇上应付一番，等人离开后，才转去和那些文绉绉的同僚喝酒。

    “将军，你忍着。”喜娘小声说。

    “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武将们酒量一个赛一个的好，没多久就把这群文臣给喝趴了，剩就是一群武将在这拼酒。

    燕明仰喝了酒，忽然：“我不是为皇上生死。”

    话未说完，就被后面冒来的何翠章给捂住了嘴：“越红，这可是京城，小心说话！”

    其他人也沉默了，因为她说了大家的心里话，战士们私也在为将军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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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悠悠转醒，看见一只手从门帘外伸了来，手掌很大，指腹上布满了茧，是常年习武之人的手。

    钟越红反手给他一肘：“我就是替将军不值，他为皇上生死，好不容易打了胜仗，结果却送个男人给他？还是赵夜阑那样的人，这不是平白毁将军青名吗？后人们会怎么评判将军？”

    赵夜阑心：莽夫！

    燕明叹气，撑着站起来，就听钟越红小声说：“将军若是不愿意，为何还要接旨，咱们兄弟这么多人，直接……”

    “将军，月亮都来了。”钟越红提醒他，“这里给我们吧，你该回房了。”

    今日大礼是由皇上亲自主持，百官前来贺喜，赵夜阑不在众人面前失，索盖上喜帕，不见心不烦，伸手握住了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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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暄穿着明黄的便服，坐在主位上，说了几句祝词。两边站着的是文武百官，各怀心思，齐齐注视着这对新人。

    赵夜阑：“……”

    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都传了轿中，有猜测嫁妆值多少银的，有骂他搜刮民财的……他懒洋洋地闭上补眠，直到轿被人踢了三，听见喜娘说：“请接新人落轿。”

    钟越红是在座唯一一名女将，酒量虽好，可也难敌这么多人。她准备换一桌，看见燕明坐在门槛上，手里拎着个酒瓶，有一没一地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