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莱亚叹息了一声，收回了目光，他望向不远的床柜，上面放着一个手机和一张字条。

    他拿起放在书桌上的一份住指南和哥谭观光旅游指南，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全哥谭最为尖豪华的酒店的层房，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住一晚上的那档次。

    或许寄生在她上的那些污垢已经彻底阻挡住了他的睛，让他无法看见这座城市被隐藏在漆黑夜之的、如同星辰般熠熠生辉的好。又或许，只是因为他站得不够罢了。

    但他从来没有认为，这座城市是丽的。

    他站在落地窗边，俯视着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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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为什么要拨打布鲁斯而不拨打迪克……因为从概率学上来说，这间房是布鲁斯买单的可能更大一些。

    “尤莱亚：布鲁斯和我的号码都已经存手机里了，醒了的话随时打给我们。”

    他从没有想过哥谭竟然会到如此惊心动魄的地步。

    落款的署名是迪克。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是他睡着之后被布鲁斯送到这里来的？

都极为讲究，哪怕是柜里摆放着的装饰品都是罗曼尼康和其他尤莱亚压就不认识的名贵玩意。他四走了走，发现客厅、书房、卧室、厨房、影音室、棋牌室等一应俱全，装饰奢华到令他费解这么浪费的意义何在，甚至连浴室里面都有个镶嵌着鹅卵石的人工温泉，里面已经盛满了温度适宜的，上面甚至还飘着新鲜的。

    他印象中的哥谭充斥着漆黑的暗巷、夜里的哀嚎与哭喊、枪声、血、硝烟与火。骨瘦如柴饥辘辘的野狗在的尽狂吠不止，鼠类从里爬过的声音窸窣作响，孩童天真的笑声被恐惧的沉默所替代，苦难肆意在每一个角落滋生、繁衍、永无止境。正义几乎从来都不存在，立于塔之上的只有一个又一个的犯罪集团，他们手持雪茄与红酒，微笑着俯瞰众生。

    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来看这座城市。

    尤莱亚走过去将字条拿起来看了一，上面写着：

    他迷惑的走到了拉着厚重窗帘的落地窗旁，伸手拉开了窗帘。

    夕的余晖从哥谭优而充满工业气质的天际线照而来，将天地的尽染成了玫瑰、橙与澄净青的渐变调盘，耀的光芒与绝的风景让尤莱亚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睛。

    当然，是韦恩集团旗的。

    尤莱亚顺手开了手机的屏幕，不熟练地作了半天才找到通讯录的位置，对着两个已经存去的手机号码犹豫了半天，最后拨打了布鲁斯的号码。

    尤莱亚着这片生养他的土地，即便这座城市带给他的更多是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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