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到血月的的掌心已然溃烂，白与红的腐烂附着在白骨之上，而另一可怕的、冰冷的、黏稠的、令人作呕的东西正在飞速取代着他的，将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纤维转化成蜂巢般充满孔的陌生的、恶心的质。

    这一刻，蝙蝠侠清晰地意识到——

    他在异变。

    直接接了月之怖残留的最本源的力量后，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异变了。

    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怪。

    一个丧失理智的、大的、能够推平整个哥谭的怪。

    而这就是小丑想要给他的“礼”。

    小丑的笑声越来越远，蝙蝠侠抬起，他觉自己的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生着，蠢蠢动地想要突破晶状的限制。

    他能觉到自己的视力似乎被加了，他甚至可以看见人类睛不可能捕捉到的奇异的、超越了光谱的颜，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展开，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盘，混杂着极致的污浊与纯净，光怪陆离、如同诡谲的梦境。

    他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飞速地消逝着。

    “不……”他模糊不清地说。

    不能再这样去。

    危险。

    他会变成怪。

    他会被月之怖的力量彻底污染！

    他的脑海骤然闪过那天在阿卡姆所看见的怪的模样，以及那个怪所带给他的极为烈的、几乎窒息的压迫。

    法尔科异变之后都会变成那样大的、难以想象的的恐怖存在，到他自己的时候会是怎样？

    他的手指碰到了那颗金的，随后，那颗落到了地面上，在一瞬间破开了的地面，金的系扎了混凝土铸就的地板，在一瞬间绽放无数金的如藤蔓般的手。

    那些手迅速攀升着，缠绕上了蝙蝠侠的四肢，透过他密不透风的盔甲，伸了他的。

    刹那间，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