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自己的思维陷了难得的空白，只剩她的歌声，只剩那些毫无意义的歌词，以及那若隐若现的浩瀚、遥远而又孤独的震颤之声。

    托尼从投影平板上抬起了，看了一黑胶留声机的方向，而哈则是正在一脸无奈地收拾起被托尼扔在门旁的那一叠胎教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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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在一瞬间潜了海，是折着光的海面，脚是一望无际的渊，他就这样漂浮在柔而冰凉的海中，仿佛再一次沉了育生命的摇篮，他甚至能听见海洋中存在的那些大的、神秘的生命所震颤而的沉重心，一声、又一声，仿佛遥不可及的鼓般，鼓动令人心神震撼的节奏。

    那是一极为玄妙的觉。

    就在这一刻，乐曲的前奏突然微微转了个调。

    “有用，至少它们充当了一周的装饰品，让我看起来像是个附庸风雅、买了唱片却从来不听的大款。”托尼一边快速翻阅着最新的咨询一边漫不经心说，“哦，皇后区又爆炸了……蜘蛛娃无伤解决了，得不错。”

    大提琴的声音逐渐消失，钢琴依然在如同叮咚的泉般断断续续响着，随后，真正的的声音汩汩地响起，像是突然置丛林中，脚边是清澈的溪，耳畔有林的琴音。

，寄给我们那位最大的复仇者。”

    一首曲只有短短的三分钟，但在曲终了之后，托尼觉自己似乎了很时间才从中缓过来，以至于他本没有意识到，他手里的投影平板已经掉落在了沙发的一角。

    哈摊开手：“不是吧？那些唱片都一用没有吗，买片的告诉我很眠的。”

    随后，女声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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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声音又太过于遥远、浩瀚与孤独，如同失去了同伴的海兽，带着莫名的哀伤与期盼。

    温柔，清澈，纯净，一尘不染。她的声音像是从浩瀚无垠的海中传来，环绕在密闭而昏暗的空间中，轻柔地抚摸过每个人的耳朵。

    心与灵魂都在漫无边际的海中安稳了来，人在其中回归到了最原始的状态，最原初的生命形式，一切都被净化、被涤，所有的污浊与杂质都消失了，只剩最纯粹的生命形式。

    焦虑、痛苦、愤怒和悲伤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她的歌声中似乎并没有歌词，所唱的声音似乎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仿佛她的声音只是某乐，某诞生于自然、未经雕琢却如璞玉的乐。

    她的声音响起的瞬间，托尼就觉自己的心和呼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

    他恍惚间抬起，在这难以言喻的震撼之中，竟然有了些许慵懒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