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儿异域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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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国师有问必答。

    姜晏问完了箱所有什的用途，见国师态度依旧和煦，心愈发轻松。

    事急从权，为了替姜晏掩盖份，此时没有挑拣的余地。

    闻阙拽了程无荣来帮忙，自己没有回避，而是圈着姜晏的腰，不允她靠近程无荣半分。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个俊秀讨喜的少年郎。

    就好像她与他早已相识。

    待闻阙扶住姜晏，程无荣将调好的油膏细细抹在她脸上。额，眉心，颧骨，人中。姜晏闭了，只觉柔的刷拂过面庞，带来奇异的凉意。修饰面容无法保持距离，即便闻阙不喜，总有那么些个瞬间，程无荣倾靠过来，手掌掠过姜晏细碎的鬓发，指尖开窝的涂。

    朦胧的话音传来。姜晏回神，睁开睛，国师已经坐得端正，拿帕拭手指。

    他又如何能容忍一介妖对姜晏的觊觎之心。

    不过说来也奇怪，真正和国师面对面聊天，姜晏总有毫无来由的熟悉。

    而她的背贴着闻阙的膛。耳尖磨蹭着闻阙冰凉的发丝。

    姜晏甚至受到了对方若有若无的呼。

    灰发蓝眸的男轻声说着，一手住姜晏颌。闻阙随即啪地打开，沉默地注视着程无荣。

    “贫法号问容。”程无荣笑眯眯地回答着，无视了姜晏后不兴的大猫，“瞳天生的，贫的母亲是异族人。鹅黄的油膏要和这瓶粉混合，给娘调个相近的肤。用来贴脸的面……今日仓促，暂时用不上，只能给娘画画脸。”

    闻阙垂着睫，形状优的薄微微压。他握着姜晏的手腕，神冷淡地审视着对面的程无荣，中不乏警告之意。

    “可能有凉，娘忍耐。”

   但闻阙又不愿意让程无荣接姜晏。他是知的，此人曾伪装医者潜伏清远侯府，且与姜晏有过肌肤之亲。

    恍惚间姜晏产生错觉，仿佛这车厢拥挤无比，她夹在两个男之间，退不得。

    姜晏不知国师是侯府失踪的神医，犹自兴致地发问：“这个油膏是抹哪里的？白的用来什么？……呃，国师大人的瞳也是伪装的么？”

    程无荣笑了一：“那就烦劳闻相帮忙。”

    她与他应当离得很近。

    ……

    闻阙当着国师的面与她亲近，她不担忧，因闻阙行事有章法，不可能故意给她带来麻烦。可这貌惊人的国师，似乎并不温顺无害，反而显几分难以揣测的危险。

    但理解并不意味宽容。

    姜晏拿起铜镜，镜面映有些陌生的面容。

    眉更为英秀，鼻梁直，窝略些。先前微挑的猫儿，加了褶皱廓，尾线条拉，波转间自有一风味。嘴也稍稍改了形状，颜变浅许多。

    闻阙能接受沉知婴的哭闹和不满，因沉知婴是他血脉相连的幼弟，且有个先来后到的理；但除了沉知婴，什么季桓，什么裴寂，都该永永远远消失在他和她的生活里。

    这熟悉让姜晏不舒服。

    姜晏有心病，闻阙自认并非苛求之人，也没理由求全责备。

    她是有喜新厌旧在上的。

    怀里的少女从不晓得何谓专，更不在意所谓忠贞。

    他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