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陷沉寂，气氛几近怪异。

    蒋留看了姚镇，他的眉垂着，不知在想什么，这么一看，更显得整个人苍白又沉。

    像一枯枝，摇摇坠。

    姚镇离开的时候，犹豫半天，回看着江颜：“对不起。”

    他没有怀疑她的直觉，因为陆姗曾经有过心理疾病，而上回蒋留找江颜帮忙的时候，他隐约听到和一群患有神疾病的孩有关。

    所以真的可能和陆姗有些许关联。

    他和陆姗没有开始的时候，心苦闷压抑，两人单独吃饭，倾诉了很多，但那都是无意识的。

    江颜轻笑：“姚镇，我之前只骂你，没有去为难她，是因为我不屑于用手段去对付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但是只要我找到证据证明她和这件事有关，我绝不会放过她。”

    “替我转告那小姑娘一句，本来我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才不甘心离婚，现在我是真的不会离了，单纯是因为不想成全她。年轻不是任意妄为的资本，人都会为自己的事付代价。”

    “你也别替她求，有实质证据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往后你们俩都好自为之。”

    姚镇依旧沉默，他的脸一直都是比较苍白的，镜又邃，看起来老成博学，透着一翳的气息。

    在家里被人闯的时候，江颜对这段婚姻和姚镇都心如死灰了，她懒得多说一句，转回去。

    “你还好吗？”

    “别忘了，我是最优秀的心理医生。”江颜都没回，轻飘飘地丢给他一句话。

    门关上的时候，姚镇的目光默默收回去，五味陈杂。

    是啊，她是最优秀的心理医生，没有谁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她还。

    从来都只有她给别人治疗的份。

    ***

    江颜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

    蒋留问：“姚教授走了？”

    江颜。

    蒋留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和江颜说这件事：“江医生，关于你怀疑的事，警局之前也有查过。”

    他打开手机一个页面，推到江颜面前。

    姚镇在的时候这些话不好说，一呢是因为他们两人现在状态不稳定，换句话说是冰到了极，说来容易同时激怒两个人，适得其反，二呢是因为姚镇现在和陆姗有不正当关系，他知了容易打草惊蛇。

    江颜拿过手机一看。

    “上周鸣鼎中学事的学生里，有一个女学生和陆姗认识，和陆姗还玩得好，一以前正常的，后来和陆姗患上了同样的心理疾病，现在在康复中心。”

    事的都是中生，所以警局顺着所有线索查去，姚镇的婚外，也是这么查来的。

    “当然，现在警局也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陆姗和这件事一定有关系。”蒋留用了比较严谨的措辞，要不是江颜事，他会先隐瞒到最后，但是现在他需要江颜的协助，“不过这条线索我们会一直顺着查去，江医生你这边……”

    江颜明白他的意思：“蒋警官放心，我不是那意气用事的，真要对付那小姑娘，也不会特意等到现在了。不过我也会查。”

    “那就麻烦江医生了。”就算是心理医生，在面临丈夫轨、家破裂、被人侵一连串的事之后也难以保持冷静和从容，蒋留也怕江颜手太多，把事得一团糟。

    他跟江颜有过合作，江颜是真的聪明，聪明人一旦发疯，后果不堪想象。

    “这房不能再住了，江医生如果有别的房产，换个地方住吧。”

    “不必，就住这里吧，对方第一次没杀我，短时间也不会杀我。他那么聪明，不会动手那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