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半句假话！”巧久拿自己的命发誓，还未说完，便叫王氏给打断来。“你不愿，那我就不说这回事了。你只在我屋里好好伺候便是。到时有相中的男郎，同我说说，我不会亏待你。”巧久低声好，渐渐止住了哭声。她这时把王氏当成救命菩萨，殊不知王氏心里还有别的小算盘。酉时，众人都聚到了前堂来，等着慕哥儿回来。学堂先生原是不想把慕哥儿放去。毕竟学堂里还有旁的学生，都比慕哥儿大，不过也都是孩童罢了。他若开了休假的，慕哥儿一走，便有旁的孩嚷嚷着要走。孩童一向如此，见人如何，自己便如何。若是不这般跟着，倒成了另类。先生犹豫半晌，中途来了位贵人，随说了几句，先生便把慕哥儿给放了来，也不知给了什么好。乞巧楼上摆郎织女像。楼陈设一台香案，案上铺满楝叶，上摆有一碟巧果，一罗童玉像，一燃香炉。女眷乞巧，将那针放在碗里，竟只有崔沅绾手里的针浮到面上没沉没去。张氏巧笑调侃，“二明日便成婚了。今晚乞巧都说你嫁得良人，生活满呢。”“那便借姨娘吉言了。”崔沅绾回。投针不过讲个巧法儿，乞巧又哪里乞的都是夫郎的眷恋呢？不过是想图个吉利，往后小日无忧罢了。崔家人丁不旺在场的人都清楚，可一群女娘中间只有慕哥儿一个不大的男郎。慕哥儿被几位小女使逗得脸红，更叫王氏觉着心酸。“二，你也没个兄，到时拦人就靠你爹他那一众好友了。没有兄，胞弟年幼，你别嫌弃寒碜。”王氏说罢，把慕哥儿叫了过来，似是故意在张氏面前显摆一般。“慕哥儿，去乞个聪明罢。你虽小，功课考绩却都是几名。你虽尽力了，可娘还是不满意。快去求求郎，叫他保佑你学业路顺遂。”王氏拍着慕哥儿的肩，却有意无意瞄向张氏。瞧张氏一脸愤恨，王氏才觉心里畅快。可怜慕哥儿什么明争暗斗都不清楚，草草拜了拜郎相，赶忙起跑到崔沅绾边，叫崔沅绾陪他玩。张氏见状，嗤笑一声。“知的人清楚二是慕哥儿的亲，不知的，约莫还以为那是慕哥儿的新娘呢。我瞧纵是那晏学士，都没慕哥儿这般粘人。”张氏挑眉，又：“慕哥儿这才几岁，天天待在女娘堆里。不喜圣贤明理，偏偏女娘家的胭脂香粉。见到小女娘便往前凑，也不知怎么回事。”话一，王氏满脸难堪，“他才多大，什么都不懂。待再一岁，就不粘人了。”张氏得了逞，心大好。“要说大娘你命还真是好。儿女双全，儿人人疼，女儿也嫁的好。我可打听清楚了，晏家只有两位二郎。大哥便是晏学士，二哥也是个官。大哥刚成婚，老二忙着治理州郡，毫无娶妻心。这偌大的家，只有二一位新妇，清净得很。”张氏说着羡慕人的话，语气却不善，是裹着淌糖的炮弹。王氏也不在意，顺着她的话说：“何止呢，我那女婿还有个百亩良园，婚后小两便会搬过去住。倒也不用舅姑的事了，更是清净。”“是么？”张氏撇嘴，“我怎么听说亲家竟是个疯的呢？好像……还有几房不好惹的姨娘罢。嗳，我们这些姨娘的，不比妻活得光彩。我与他家姨娘，腹中无所，也不知叫小人叨叨了多少年。”“人各有命，少cao旁人的心，过好自家日才是正。不过我倒不知，都是待在宅院里的妇人，怎么你的消息就那般灵通？我女婿的家底，倒是被你翻了个净。”张氏白一翻，不接这话。明知王氏是在给她挖坑呢，她要是答了，王氏准扭到崔发那告状揭秘。她正备，过过瘾也就罢了，万不能旁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