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几位妯娌的面，秦氏绕过夏昌时，用团扇戳他的右膀，三涧裙裙摆稍，绕着夏昌的靴转，颇是暧昧。这般大胆放肆的动作，堂里神最差的人都能瞧清楚，只是没人敢吆喝句：成何统！儿媳勾引家舅！不要脸！看见只当没看见，回去后跟亲朋说说就是。声笑语的前堂里，偏偏来了个要戳破一切的祖宗。“嘁。”福灵扒着门框探，瞧见崔沅绾后，百无聊赖的眸里乍生光亮。福灵朝崔沅绾招手，一面说着语：“过来，过来。”秦氏面上的假笑僵了几分，不过她在夏昌边跟着，见过大场，随即挂上盈盈笑意，故作熟稔地拍拍崔沅绾的肩，笑：“崔娘，随我走罢。”秦氏在晏绥面前演戏，夏昌也识好歹，忙扯开话，带着晏绥往一亭榭走去。后宅。这家里连廊拐角多，福灵也是一路问仆从，才摸索走到前堂叫人。要原路返回，福灵不忿，却也只能跟在秦氏后走着，恐怕迷路。“这府邸的布局当真叫人摸不着脑。知的是官员的住，不知的，还以为在走迷呢。”福灵搀着崔沅绾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抱怨着。崔沅绾闻言，悄悄往廊外瞥了几，不仅要拐的弯多，就连府里的气氛也怪异得很。仆从个个畏畏缩缩，汉闷声抬来几大箱礼，女使婆攥手里的扫帚，扫着本就净的地面。府里的声音，都是外人带来的。京中有几位安人是有名的泼辣，嗓门大，自来熟，明明是刚来客，却被主家还要。崔沅绾被秦氏带到一宽敞的院里，正好碰见泼辣的安人们聚在一堆，折梅枝投壶，倒果酒赛诗，优哉游哉。秦氏面一黑，清了清嗓，大声：“诸位，都停停罢。公主和崔娘在此，你们懂我的意思。”为首的安人是镇国将军的夫人何氏，一听秦氏这话，收回碰酒盏的手，领着后一帮欠行礼。福灵是官家最的孩，是皇家的公主，众人不敢怠慢。除去兆夫人，夏夫人，最尊贵的便是前的晏夫人。不过众人仍习惯一般，称人为“崔娘”。汴京一绝，嫁人之前便叫众多贵女艳羡不已，成婚后日滋有味，谁都不会把这位娘抛之脑后。福灵不常摆皇家女的架，只是秦氏在跟前，看着嚣张的秦氏也欠行礼，福灵心里得意得，一时望叫人起来。有几位弱的，绞着帕就要摔倒在地。还是崔沅绾撞福灵的胳膊，把她叫回了神。福灵撇嘴，“都起来罢。今日来此，我原以为大家伙都知是给夏夫人过生辰的，可不是一场随意的宴，任由你们胡来。”“你，还有你。”福灵伸手指着圆桌边翘品茶的两位贵女，劝诫：“在主家的地盘上，也敢这般肆意事，当真是没法没天！”两位贵女与福灵结怨已久，福灵说的是实话，可语气难耐，明显是故意找茬来的。贵女不敢惹她，忙起躲到一边去。福灵轻哼，见秦氏一脸明，再想到她与夏昌之间的事，又开怼：“她们是客，难免会有疏漏之，你这儿媳倒也纵着人胡闹。为着夏夫人而来，结果走了这么久，连夏夫人半个人影都没看到！”不过刚到，福灵便把在场人都说了一通。崔沅绾揪着她的衣袖，叫她收敛些。秦氏哦了声，“公主说的是。”随即眸一转，手指向前面闭的屋，开：“诸位跟我一去恭祝家姑生辰吉乐罢。屋小声，家姑不喜吵闹。”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想当的人，不想第一个迈上台阶，推开那扇门。理来说，份尊贵的，主家的都应走在前面带路。偏偏福灵公主与秦氏都站在最后面说话，并没有往前走路的意思。这时候再泼辣也不用，罔顾礼节，谁都担不起那个责任。“好了，好了。都随我来罢。”秦氏走向前去，一把推开屋门。谁也不知，夏夫人为何躲在屋里不肯见人，明明今日这场宴席是为她办的，她却在秦氏推门前不肯面，当真吊人的好奇心。前面人多，好在屋里大，一批一批去，都欠给夏夫人问安，起时，各家送的礼都被屋里的女使接过手，一件一件堆着。福灵往后扭，正想拉崔沅绾前去问安，蓦地瞥见个生的人。秀云她认得，常跟在崔沅绾边跑前跑后，只是这位……“崔娘，你这是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