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其他话题。不久之后，赵昆齐大步踏工厂。

    「嘿，怎样，今天大家都变成哑了是吗？阿陆站在那里啥？」

    他依旧穿着乾净的西装，但没有打领带，随兴地敞开几颗钮扣，实的褐肌与金鍊坠，外襬随着他走路的节奏摆动。

    「对嘛！阿陆也觉得我们应该一票大的。看啊，我们都变成无聊到让人想随便来来去去的组织了，以为是球队是不是？」

    势开始往他完全预料不到的方向走去，他惊觉药将他的退变成了背叛，如此一来事就更难以如他所愿。他瞥向赵昆齐，发现他似乎并无手理的打算。

    但陆全生再也等待不去，他知自己的决定将引起大的变动，早晚都是同样的结果，那么不如趁觉悟与勇气还没消退时尽快解决。

    陆全生看着朝他走近的药，以同样平静决的语气说：「我要退赵帮。」

    突然，他发现药并不是在与他辩论。药打开双手，回看着沉默不语、但神专注的眾人，宛如正在行振奋人心演说的宗教领袖。

    「想像力很丰富。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只会那些无聊的小事，想退，仅此而已。」

    于是陆全生独自一人面对药，冷冷地开。

  「也是啦，陆大哥这么帅，要是被知了一定一堆女的开始纠缠不清。」

    他不禁连连摇，对谢御铭过于天真乐观的想像到无奈。

    「没这回事，只是我自己要退。」

    而听药如此一说，不少人的神确实改变了——从原本的毫无想法变成倾向赞同药的论。

    基地一时寂静无声，只隐约听得见透过通风送来的对岸闹区的人声吵杂，如杂讯般在背景稳定播送，没有人任何动作，包括移动手臂或双，似是时间凝结在了那永恆的一刻。

    「喔，所以我们现在是起鬨？帮分裂成两掛了是吧？」

    「你嘴上说退，但背后不就是那么一回事？」药接着伸手指，如检察官在指认犯人般用力地指向他。「说，是哪个混帐帮派把你挖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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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赵昆齐一直都明白他心的想法，但一直以来却什么也没说。又或者，那是因为他自己什么都没。

    然后他啟，以清晰、宏亮、不可蒙混的方式宣布。

    药擅自的结论引起一阵譁然，四周开始现如「一定是西芒帮那些混吧」等等的猜测声。

    周遭响起一片低低的赞同声。

    「啦，你？你会想退？大家想想看，阿陆可是我们最前线的打手之一，每次工作分到的钱都不少吧？这样的人会想退？」

    他向几名老成员打过招呼之后，便坐上铁台的椅。工厂所有人都停话声以及正在行的动作，等着老大开，谢御铭也定定地望着他的方向。

    听说他这次来并非为了讨论事，所以并未发布讯息。偶尔，赵昆齐会找来帮派的成员，问问他们最近的生活如何，以及有没有蒐集到什么有趣的报等等。

    「新人可能不知，」药继续说。「当年阿陆加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个蠢帮派和我们对着，最后他们可是倾巢而，却全败在我

    打破这恆常的一刻的是工厂的铁门被鲁地推开的声音。药带着几名常跟着他的兄弟大摇大摆地踏，像是没注意到铁台上的赵昆齐似的，视线一次也没有投过去，只朝着左左右右的成员们打招呼。

    他站到铁台前，直直面对以慵懒姿势坐着的赵昆齐，看见原本正打算开的他扬起一边眉。

    「我要退赵帮。」

    他直视赵昆齐的双，那看过无数他无法想像的血腥战场、黑暗斗争与沧桑人生的智慧神，好像能将他整个人看透至灵魂。

    他以为药会大发雷霆，但他只是歪了歪脖，随手将原本拎着的褐袋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