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医如今还昏迷着，如果他有什么事，你等着！”

    黄静盈满腔怒火似被冰当泼，怔了怔：“你说什么？”

    他啐了一：“打他都是轻的，惹恼了爷，我打死他！”

    她当初，怎么会瞎了，没认他的本来面目呢。

    “你那龌龊事，你还有脸打人！”

    张玖抬抬，又低去：“你又听谁瞎说？我天天关在这院里门都不去，上哪里打人？”

    “是你让人打了林正声？”黄静盈看着他。

    “你还要我怎么样！”张玖突然怒起来，“我为了你的还不够吗？”

    张玖这才注意到她神不对，板着脸显然是在生气，张玖收敛了笑：“又怎么了？我可没招惹你。”

    “打了林正声，你心疼了？”张玖抱着胳膊歪在床，“我早就知你们有猫腻，以前就总背着我去别院见面，姜家二姑娘闹和离，你更半夜跑过去又还叫上他，这回还这么巧，我逛窑，他也逛，还地跑去告诉你，呵！”

    “张玖。”黄静盈站在门，冷冷叫他。

    掌没有落，张玖一把推开了她，男人的力气大，黄静盈跌跌撞撞摔去，

门连忙去拿书，看见是她连忙又庡?起来，笑着说：“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消了气，总算肯见我了？”

    黄静盈脑中嗡一声响，嘴哆嗦着，本能地反驳：“你说什么？”

    “怎么，心虚了？要我一个个跟你数吗？”张玖抱着胳膊冷笑，“一个姜云沧，他一个没老婆的汉，你天天往他家里跑，见了他说说笑笑的，哥哥妹妹叫着，谁信你们没有问题？还有那个林正声，你对他可真够好的，他只不过挨了顿打，你就问罪问到我上，我是你丈夫，你胳膊肘凭什么往外拐？你敢说你跟他没有猫腻？指不定你们背地里怎么厮混呢，要不然他事事都听你……”

    “凭什么？凭我想打。”张玖晃悠着，“爷被窝里的事，得着一个小小的大夫指手画脚？呸！”

    这是承认了。黄静盈翻腾了一路的怒火此时再也压不住，上前一步：“你凭什么打人？”

    不对，都不对。黄静盈白着脸，想反驳，又觉得反驳如此可笑，于是笑起来，慢慢摇着。真是可笑，夫妻一场，原来同床共枕了整整两年的人，心里竟是这么想的。

    他冷笑：“这些天我挨你的骂也挨得够了，怎么，许他逛窑，不许我逛？你对他，可是好得很呢。”

    “爷等着，”张玖鼻里冷哼一声，“怎么，打了他，你心疼了？”

    黄静盈煞白着脸，杏睁得大大的：“不错，我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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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清脆的掌掴声打断了他的话，张玖捂着脸，瞪大了睛：“你敢打我？黄静盈，你反了天了！”

    “那些混混都抓到了，要不要我带人过来对质？”

    黄静盈张大睛，看他床，怒冲冲地来回走动：“你不喜我房里有人，好，我把那俩丫都打发走了，你说不准纳妾，好，我也没纳，你怀着儿大半年，我想亲一都不行，好，我也忍了！黄静盈，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她真是瞎了，到此时，才算真正认清张玖的面目。咬着牙再又扬起手：“张玖，你真让我恶心。”

    窑，窑。每说一遍都像戳在心上，黄静盈一阵恶心，想吐，死死掐着心：“他没成亲，他逛哪里都行，你呢？”

    “别人家这时候都有侍妾通房伺候，我呢？”张玖拍着脯，噗噗作响，“我什么都没有！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一个大男人，不纳妾不跟丫厮混，就偶尔去窑里逛逛，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黄静盈再没想到他能说这话，怒到了极：“你！无耻！”

    张玖一怒起来：“对对对，你瞎，挑了我这么个没用的丈夫，没攀上枝！我早知你心里不满，你想着别的男人！怎么，就许你勾三搭四的，不许我逛窑？”

    “我跟你，的确没什么可说的。”黄静盈摇着，“当初是我瞎。”

    张玖等着她吵，可她没吵，这让他有些失望，满腔的不满和怒气没发，冷笑着：“怎么，你无话可说了？”

    张玖退后，慢慢地坐回床上，盘着了笑：“怎么，你这是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黄静盈掐着心，恶心的觉越来越明显。不对，他说的明明都不对，为什么他如此理直气壮？“我怀着儿，也成了罪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