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虽然姜云沧不曾答应回去，然而比起从前，他的态度已经松动不少，这让她觉得安，忍不住追问起早晨的疑团：“早上你为什么说，不是我哥哥？”

    耐心，再耐心。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这世上只有他对她最好。

    姜知意察觉到他明显黯淡的绪，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哥，你怎么了？”

    姜云沧心想，他会慢慢来，让她一一接受他，他会很耐心。他才是最在乎她的，除了他，天底还有谁能够全心全意照顾她？能够了解她关切她，愿意付一切换她一个笑脸？

    姜云沧看着她，她拿着信却没有拆开，只是看了封又看背面，心事重重的模样。月光清亮如，拂着她皎洁的脸庞，姜云沧想起方才林凝的话，她十几年来都当你是亲哥哥，你突然要改主意，你让她怎么办？

    姜云沧扯了嘴角，勉的笑意：“没什么。”

    再等等，等她把孩生来，等他陪她度过这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再说。

    “不行呀，”姜知意摇，“那样就只剩阿爹一个人在西州，太孤单了。”

就要写一封，先前那些模糊的猜想此刻突然都有了形迹。

    是啊，他如果贸贸然对她说那些话，她肯定很难接受，可如果不说真相，他该怎么办？

    想了想到底还是不甘心：“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你哥哥了，你愿意吗？”

    砰！心脏重重落，失望夹着留恋，姜云沧转开了脸。永远都是，哥哥。永远亲近亲密，永远跨不过那鸿沟。

    姜知意拿着那叠信翻来覆去看了很久，心里有，拆开了，就得面对许多事，可，她还无法决断。

    “那就是说，你们确实有事瞒着我，都不对？”姜知意侧过脸来看他，翘起一红，“算了，我不问了，你们不告诉我，必定是现在还不能说。”

    这模样让姜云沧心里到了极，他从来不想骗她，他早就想说一切，然而，母命难违，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顾忌和姜家的地位，都让他不能只顾着自己的私。“阿娘有她的考量。”

    再等等，等她生孩，等孩再大，他会回去，如果天从人愿，甚至他可以奢望带着她和孩一起回去。

    她有些明白了姜云沧为什么要拦这些信，哥哥大约也是看来了，可有些藏得更的东西，她只模糊嗅到了气息，并不能看清楚。

    他悬着一颗心，盯着她，她回答得很快，丝毫不曾犹豫：“哥哥永远都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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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那叠信，姜云沧立刻看过来，睛亮亮的言又止，姜知意向他靠了靠：“哥，咱们好多年不曾一起过中秋了。”

    边疆总要有人守，姜家几代男人都是这么与妻天各一方过了大半辈，他舍不她，可父亲了半生心血培养他，他必是要还这养育之恩的。

    他扶她起来，姜知意知他是不肯说，带着的嗔怪：“我总觉得，你和阿娘有事瞒着我。”

    沈浮不行，黄纪彦更不行。黄家的形他很清楚，绝不可能同意黄纪彦娶一个和离后带着孩的女，黄纪彦还不能独当一面，要说服家人不知要费多少功夫，就算勉同意了，这疙疙瘩瘩的关系，怎么可能没有龃龉？

    是啊，从军后这么多年，每个中秋几乎都是在军中度过，有一次甚至还是在战场上，像这样安安稳稳守在她边看月亮，这么多年还是一次。姜云沧将她披着的披风又了：“以后每个中秋，我都陪你过。”

    姜云沧听来了，她转弯抹角的，还是想劝他回去，可他回去了，谁来照顾她？放柔了声音：“会有办法的。”

    “没什么。”他得耐心，慢慢来，别吓着她了。姜云沧站起，“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睡吧。”

    他捧在手心里宝贝似的人，先前已经吃了两年苦楚，他绝不能让她再受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