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面不忍，直觉这些话过于苛刻，也不是事实，但他无墨，搜索枯，都没想反驳的话来。

    “阿凌……”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燕凌。

    宁公主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此时面不忿，说：“太傅这话未免不公，阿她……”

    徐接着回答：“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以奉宾客，是谓妇功。”

    如果说先前是考校功课，这话本就是指着徐的鼻骂，为女，她的行止简直无德无言无容无功！被一个闻名天的大儒这样指责，要是传去，可以一撞死了。

    嗯……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答上来也不稀奇。

    卢太傅淡淡截断她的话：“公主，臣问的是永嘉县君。”

    卢太傅继续问：“何解？”

    听说这徐三小在南源，也是个小霸王。一个女孩，整日里打打杀杀，肯定坐不来读书，就像宁公主一样，八成会被卢太傅问得哑无言吧？

    什么意思？不要掺和吗？也是，要是他们给徐三小的话，肯定会被卢太傅骂一顿吧？但她明明没错什么事，被这样骂也太可怜了……

    “可是……”

了她两，问：“女有四行，何也？”

    这番话一说来，书斋响起此起彼伏的气声。

    这是在考校她的功课？众人兴致，有人满怀好奇，也有人等着看好戏。

    听到这里，大家收起了轻视。

    “哦？”卢太傅似笑非笑，“你这是自比缇萦，孝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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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燕凌摇了摇，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样想着，就听徐答：“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徐没有理会，接着说去：“女之四行，自班大家。其父兄著汉书，未完而谢世，续汉书以传。世人皆赞颂班大家，何也？为父兄继遗志，是为大德。学生不敢与班大家相比，但为女之前，我先为人。家父卧病，为之分忧，是为孝；继其职守，护南源一地，是为忠；吴贼残暴，杀之为民除害，是为仁；清理余孽，遇危难而手，是为义。”

    她抬看过去：“太傅对学生的经历了如指掌，想必知家父亦无生男，仅我与二女。是时家父重病在床，吴贼威上门，我徐氏一门，乃至南源一地，危在旦夕。我若固守其规，何人护家门平安？”

    或许是两个问题都没难住她，卢太傅的神带审视来：“那么，县君手持利刃，酒宴，可堪妇德？巧言令，曲意逢迎，可堪妇言？以惑人，以献媚，可堪妇容？血洗雍城，招摇过市，可堪妇功？”

    说到这里，她看着卢太傅微微一笑：“忠孝仁义，人之大德。大德在前，何亏四行？我之容，不过一，若能换得家门太平、百姓安

    卢太傅也太认真了吧？这样骂一个小姑娘……

    虽然是在背书，可在场的公小，能把书读顺都不容易，这么篇大论，有几个能背得来？看来她有几分真才实学，不算是草包。

    徐轻轻拉了宁公主一，阻止她说去，自己回：“太傅学贯古今，定然通史记。太史公载，齐太仓令淳于公有罪当刑，押送安，太仓公无男，有女五人，随之而泣。太仓公骂曰：‘生不生男，有缓急非有益也！’其幼女缇萦乃随其父至安，上书文帝免其父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