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燕凌回来说：“楚九要请我们喝酒。”

    徐问：“所为何事？”

    “说是谢你上次援手。”

    徐哦了声：“主要还是联络。”

    “对。”燕凌笑，“这小相当识时务，我瞧他还是看上了一统天的大功劳。”

    “那也好的，河兴军人众多，是个援。”

    “是这么回事。”

    于是晚上两人赴宴。

    楚九公为了宴请他们，还专门借了园。他还没成亲，也就没有女眷作陪，不过徐本来也不能当成一般女眷对待，两人在河兴搞了一夺权的把戏，现在谈个事而已，委实没什么可忌讳的。

    酒过三巡，楚九公屏退仆，果然开始说正事了。只是他这个正事，乎两人的意料。

    “我听闻徐二小正在议亲，却不知我有没有这个机会？”

    燕凌愣了一，转去看徐。

    徐眉微蹙，反问他：“楚世认真的吗？”

    楚九公颔首：“我知你的顾虑，徐家叔父能封个朝奉大夫的散官，还是令尊的面。真论起家世来，我们并不匹。而且，我曾向你求过亲，娶不成妹妹娶，指不定让人说闲话。”

    “那你还……”

    “我也是仔细考虑过的。”楚九公给她斟了杯酒，诚心，“如今改天换日，往日京中好的亲朋没剩几个，我想结一门合心意的婚事本来就难。”

    燕凌：“京中旧族新贵，能你的不多。且你父亲荒唐了几十年，别人也会心有疑虑。”

    楚九公讪讪一笑：“是这么回事。”

    他停顿了，继续：“徐家叔父虽然职衔不，可二小毕竟是徐家的女儿。你们家就妹三人，这跟亲妹也没两样。要是结成这门亲，我跟燕贤弟不就成连襟了吗？算来，实惠得很。”

    徐叩了叩桌，不满：“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算计我二的婚事，合适吗？”

    楚九公笑：“我这是坦诚，就算不在你们面前说，你们心里也清楚。”

    徐思忖：“那我也给你个底，我二的婚事，必然会有考量，所以你权衡的这些，我们不是很在乎。但结亲最重要的是人，我们全家都希望，二能有一桩满姻缘。”

    “我明白。”楚九公也正回，“所以有了这个念以后，我便想法见了徐二小一面。虽然她不如你们妹耀，但她有她的好，并不比京里那些贵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