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鹿伸手：“本王要一批书，涉及农事、医药、天文、历法等。再要一批，包括谷、蔬果、药材。再有医士、农夫、匠人……”

    “行了行了。”燕凌打断他，“你怎么不叫我们嫁个公主过去呢？刚好当嫁妆。”

    阿鹿抓了抓：“我倒是想，可你不是没妹吗？”什么福王逸王的女儿当然不算，再过几个月就变成前朝公主了。

    燕凌笑不笑：“殿想得还！”

    “想想嘛，又不犯法。”

    燕凌认真思索了一番，说：“殿要的东西不算多，就这么兵，好像还是大凉吃亏。”

    既然谈到了，阿鹿也就快说了实话：“大凉本是穷山恶，息甚少，温饱不易。先前被吴敬折腾了一番，更是雪上加霜。这几年，我费了大力气，也不过让他们日好过了一。此事我想了许久，还得靠你们帮扶。”

    “所以，你的条件其实是，帮扶大凉，让治百姓富裕起来。”

    阿鹿：“我希望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以后还有书读。我读过你们中原的典籍，虽然有些听着像是歪理，但是识字的话就能开启民智，不至于活得像个野人。也许三代五代以后，我们大凉人也能过上富庶繁荣的日。”

    这真是个伟大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大凉人愿意付这一代的壮，把能吃的苦都吃了。

    燕凌：“行，我回去跟父亲谈一谈，到时候再找你。”

    阿鹿笑起来，正经施了个礼：“多谢。”

    虽然他没给准话，但阿鹿相信，这个条件很有诚意，昭王不会拒绝的。他们接来要面对的是蒋奕，那可是个茬。

    “去吃酒吧。”徐说，“再不过去他们要怀疑你们打起来了。”

    师徒

    婚假一转就过完了。

    销假的第一日，一家用完早饭，昭王对两个儿说：“你们俩随我来。”

    停顿了，补上一句：“小二媳妇也来。”

    徐平静地应了声是，跟在他们后，去了昭王在前院的外书房。

    谢氏亦神如常，跟随昭王妃料理各务。

    昭王的外书房是重地, 随时有幕僚当值。看到徐跟着一起过来，那人飞快地瞥了，便叫人上茶。

    待闲杂人等都退，昭王开第一句便是：“我三月发兵，你们以为如何？”

    燕承迟疑了一，提疑问：“父亲，三月会不会太赶了？朝政刚理个样，新臣旧属还混杂着, 容易生事端。”

    昭王反问：“怎么，你怕自己理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