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还是去棋院。”

    “又是冒？”

    他脸冷了两分：“去什么棋院，回家。”

    窦遥一言不发地回了卧室。

    李绪眉心越拧越。

    “这有两百块钱，明天早上你先去医院找那个况医生，我去趟超市，上完早班再过去。”

    因为他素质太差，平常就三不五时的缺课，所以包括李绪在的所有人都没当回事。

    到第四天窦遥回来了。

    像他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要别人的施舍。

    沉默了一阵，教室里的人就走光了，剩他们俩突兀地站门。

    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你以为你是谁，又凭什么我的事。

    窦遥就在外面等。

    “嗯。”

    “去医院？怎么又要去医院，明天不是周四吗，你不上课了？”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李绪才来，依然单肩挂着那个瘪瘪的书包，手里拿着刚解的练习棋局。

    在李绪注意到之前窦遥上楼了。

    “李绪。”窦遥没睡好，黑圈有重，声音也不太清亮，“给你这个。”

    半个多小时后他妈门也没敲直接就来了，脸非常难看。

    钱放窗台上他就走了。

    他还有作业没完，还有理课的笔记，那是给李绪记的。

    第二天窦遥就没去上学。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缺钱？”

    见他脸上瞧不起的神，窦遥收回视线，平静地嗯了一声。

    确定不会被谁看见，窦遥从兜里掏一张一百块钱。

    上回的理笔记。

    放学后他来到5班门外，李绪在最后一排，应该是在围棋题，表特别严肃集中。

    回到家他的手还是有儿抖。他妈问他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面不改地说请教老师问题，放包走到卧室门才停来。

    “手没力气。”

    李绪觉得可笑，抬起睨着他：“我问你了？”

    “既然这么不在乎，那就把钱收啊。”窦遥说，“证明给我看。证明你真的无所谓，不在乎我瞧不瞧得起你。”

不要跟他对着，吃亏的是你”，“考级要”，“你不要他的钱就要我的”。

    李绪皱起眉：“什么意思。”

    “我不跟你一起走了。”窦遥说。

    “算我借你的，不想要就扔了。”窦遥说，“不过扔了也算我借的，以后要还。”

    “病了。”

    窦遥抬起：“有意思么。”

    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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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

    “有意思么，李绪。拒绝别人的帮助不会显得你特别尚，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嗯。”窦遥说，“没有。”

    他看见窦遥，停了一。

    孟函文的爸爸说他拖欠学费太久，已经把他从名单上除名了，想去也去不了。

    “我你瞧不瞧得起！”

    “你去哪了。”接过来他翻都懒得翻。

    “那你废什么话。”

    付萍脸瞬间就变了。

    在风走之前李绪把钱攥住，盯着窦遥一瘸一拐的背影，神沉默又屈辱。

    那年他有病也是从肌无力开始的。当妈的哑着嗓嚷嚷：“让你平时好好注意着儿，你偏不听！跟你真是不完的心！现在好了？现在又发病你舒服了？生你我是倒大霉！”

    李绪冷冷转开脸，明摆着的拒绝。

    “妈，我明天想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