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这态度，我是你妈，我的话你得听。”

    走铁站，有个胖男人被他撞了，恶狠狠地骂：“有没有家教啊，撞到人不会歉？”

    手机嗡了一声，李绪低开屏幕，冷漠地应：“喔。”

    大那趟车已经没了，李绪步行去铁站。路上他迫自己放空，但脑却像被刀划过，伤一直在汩汩血。

    这些年他已经尽最大努力去理解，理解

产生那错觉，期不见面肯定就好了。听妈的话，别再回那边，这要是让别人知了妈想想都觉得活不去。”

    听到某些字后李绪倏地抬，本来那懒散的表瞬间消失，神也没了温度。

    李绪面无表地拿回来：“我的东西你别碰。”

    站他找了个座，坐以后收到他妈发的语音。朱学香声音小小的很低微，像错事的小学生一样向儿认错：“都是妈妈不对，你别跑去找窦遥了好吗？妈妈希望看到你过正常人的生活。”

    李绪站起来，拎起背包就走。

    “什么年代也不行。”朱学香跟他讲自己的想法，“再说我也是为你好，你就门看看，大街上找得两个男的牵着手吗？人人都知那是伤风败俗丢人现。”

    朱学香说：“那不可能。”

    看着儿这副表朱学香有些后悔：“妈把话说重了，但我都是——”

    她额站起来，企图把儿的背包拿到房间去：“你妹妹她们快放学了，我今天先不跟你啰嗦，但你也这么大个人了，该什么不该什么心里应该有数。”

    “那你就自己回那边去吧！”朱学香猛地一撒手，“我就知你自私，从小到大都自私。回去我们怎么过日，我跟付萍他们家怎么相，你两个妹妹又怎么办？这些你都没想过，就想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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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绪凌厉地回眸，但是一句话也没说。

    “听什么。”

    街冷冷清清，萧索的秋天路上没多少人。

    朱学香一直在后面喊他，他也没回，甚至步伐迈得更快。

    “算了，”李绪懒得争，“随便你怎么想，我的事我自己决定，你别手就行了。”

    嗯，我没家教，爹妈没好好教我。

    李绪突然觉得无比厌倦。

    本来以为这么一骂儿肯定反应很大，结果事跟她想得截然不同。

    “李绪！李绪？”

    李绪都没抬：“那也不可能。”

    李绪把唰地抬起来，冷淡又不解地看向亲妈：“为什么活不去，都什么年代了，还为这事要死要活。”

    他妈说的那些话，那两个字——自私，杀伤力大得惊人。

    “往后别再跟他见面了，两个男的就是鬼混，好好找份工作结婚才是正途。”

    每回他这消极抵抗的态度一来，朱学香就觉得特别棘手，因为这证明李绪本没把当年的事放。想到当年在手机里看到的那些对话，她浑就像有蚂蚁在爬，又是疼又是恶心又是担忧。

    话赶话说到这儿，朱学香声音都哽咽了。她手指抖了抖，回对着儿的鼻，隔空恨恨地指了指。

    他坐着没开，全一动不动。也不像是完全的伤心，因为他看起来还是很冷漠，但手背却绷地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