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一个午，何国达坐在研究室里，办公桌前有几个穿黑t恤和仔的学生，坐在可以旋转的灰办公椅上。每个人膝上都放了一小叠a4纸。

    「好，那我们看看，还有什么要讨论的－」何国达看着自己办公桌上的a4纸，正要继续讲去时，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来。」

    冯推开门走了来，他瘦到上的黑t恤像是掛在一竹竿上，t恤前跟其他学生一样印着四个白的手写大字：『有无我』。就像老的嶙峋白骨。

    「你不是应该在立法院担任行动总指挥吗？」何国达问。

    「我被赶台了。」冯的嘴在微微打抖。

    当时『绿之岛』正号召学生包围立法院，阻挡立委讨论及表决新电厂的预算。冯是学生的总指挥。

    「为什么－」何国达话讲到一半，一个学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唷，这这不是我们的哥吗？」那个声音说：「还是我要叫哥？」

    「会叫我们跟行政院讲和，你很聪明嘛－」

    「真是的，有这朋友，还要敌人什么？」

    冯环顾面前的同学，慢慢打开颤抖的双，「我昨天说过了，这不过是个建议而已。」

    「那我可以叫你去死吗？别见怪，这不过是个建议嘛！」

    「没有营养的建议，就不要在记者面前讲来！」

    「你知吗？你害我被我骂翻了，你要怎么赔偿我！」

    学生们的酸话一句接着一句，冯微侧着，似乎再多听到一句，他就会转扭开门把，逃离这个地方。

    「好了，好了，」何国达拿起桌上那叠纸拍了两桌面，学生们静了来，「你们先回立法院现场吧，我和冯同学有事要谈。」

    学生们纷纷起，推开房门走研究室，几个走到冯边时，还有意无意撞了他的肩膀。

    等到房门关上，研究室只剩何国达和冯时，何国达才开：「事是怎么发生的？」

    「就像刚才一样啊。」冯说：「今天我一上台，台的同学就骂我是、败类，还朝台上丢饮料瓶，我只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