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一切又准备就绪。

    我还没来得及把眶里的泪眨掉，以看清他的表，就听见他令：「重来。」

    「卡。」

    声的人是郑导。

    我这么想着，双手朝桌面一扫，把上的瓶瓶罐罐全都甩到地上，在一阵鏗鏘声结束后，崩溃地往桌面一伏，脸埋在手臂里啜起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对着镜里哭的脸伸了手──

    在混的人群中，我尝试从郑导的神里获得任何一提示，却始终没和他对上。

    冷不防地，一生冷冽的声音劈开了我酝酿的氛围，眾人像是被唤醒一般，方才还沉浸在怜悯向媛的绪中，此刻却被生生地拉回来了现实。

    我抿了抿，安定自己的心神，投一次的演绎。

    我一定可以达到他心目中的完。

    这是我最擅的哭戏，我想郑导就是看中这，才会找我演的。既然如此，看了这幕后，他肯定会──

    像往常一样，泪很快便自然地从我的颊边落，在梳妆台上留一一，如落雨般的痕跡。

    此刻在镜里的人，不是杨舒媛，而是「向媛」。

    可怜的向媛、迷惘的向媛、不会反抗的向媛，她不知自己是在哪里走错了路，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伤心地着泪……

    我了一气。

    ng个一两次在拍摄中也是常有的况，这么多年的经验了，我还不至于会因此而惊慌失措。

    她望着我的神像在说「为什么」，而我用语和她说「不用担心」。

。

    「take2,action.」

    我抚着镜中的脸，想着心中那溃烂发脓的伤，逐渐疼痛了起来。

    只是想要在里获得肯定而已，到底是错了什么？

    瞬间，气温好像骤降了几度。

    刚才是哪里不行呢？是太冷静了吗？我想重复的形番了那么多次，向媛的心大概早就麻痺，或许得再激动一才好吗？

    大伙立刻又动了起来，没有人敢说话，只是静静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化妆师替我乾泪、补了妆，又快速地退场。大家的动作都很快，不敢虎。

    没什么的，只是没过个一两次而已，这是郑导的第一电影，本来就该趋近完。

    看大家的表，似乎也对这样的决定到错愕和疑惑，但还是赶动作，恢復到准备重新拍摄的模样。

    等待的时候，我不小心和贝娜对上了，只见她慌张地望着周遭，却没找到和她一样无措的人，只能为了让路给别人过而不断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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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样的结果。

    --

    「卡。」

    「重来。」郑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