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兵壮，吞并了周围数个小国，独独黎国，因有雁鸣山脉，才阻隔了大齐的军队，保住了陵京。

    乔绾凝眉，掀开车窗朝外看去，随后便望见着银甲的景阑骑着跟在车旁，眉锁。

    景阑看向她，神有些不自在：“为何不送了？”

    “景少将军有事？”乔绾问。

    乔绾心中懊恼，刚要说些什么补救，便听见外面传来阵阵蹄声。

    哪怕以后，她离开陵京，再不是公主了。

    --

    *

    不时有禁军来回巡逻。

    第一次，她想和一个人一直在一起，共度此生。

    乔绾坐在车，时不时看向对面的慕迟。

    她素来不喜为难自己，那日既已了决定，她便再不猜忌一些有的没的令自己心烦。

    乔绾不解地拧眉，后渐渐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前些时日自己送去的名贵药材，后来得知他不是梦中那人，便再未送过。

    “对了，”她笑了起来，虎牙渐现，“初九祭山大典，你随我一同前去。”

    她知自己对乔恒还算重要，甚至连她将慕迟带回府都睁一只闭一只，却不知……此事他能否纵容自己。

    而今却一次看不透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本以为是禁军巡逻，未曾想那蹄声竟跟着她的车响个没完。

    慕迟神微怔，眉不觉轻蹙，心底茫然更甚，他未曾想到她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可，想到将要的事，心中还是不由有些忐忑。

    可先帝登上皇位不久，大齐愈发猖獗，竟于年节后率军奇袭雁鸣山，甚至险些翻越过来。

    乔绾松了一气，随后才察觉到此刻二人极近的距离，脸颊一，忙后退半步：“你先去屏风后换衣吧。”

    慕迟任她扯着，不知何时，竟连厌恶被人碰的排斥都淡了许多。

    “公主在看什么？”慕迟本就要来雁鸣山勘察地势，乔绾的提议省了他的工夫，自是跟随前来。

    语毕，车陡然安静。

    乔绾一人坐在桌旁，直到慕迟来，她转看向他，像是终于定决心，她认真：“慕迟，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慕迟，不要让她失望啊。

    乔绾转看向站在自己后的慕迟，打定主意一般，伸手扯他上单薄的袍服：“先把这件单衣换了，我命人去拿大氅来……”

    一走寝殿，意顷刻席卷而来。

    乔绾困惑：“送什么？”

    慕迟看了她一，起走到屏风后。

    只是，自乔绾说了“一直在一起”那番话后，便再未有任何动作。

    有些话，她问不便不问了。

    乔绾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他微微散的，那里依旧没有那个伤疤。

    初八。

    “想到便说了，”乔绾望着他，，“你不说话我便算你答应了！”

    景阑停顿了几息：“药材。”

    她一贯简单得很，甚至无需多加留意便能看透。

    想到景阑，慕迟神微沉，垂眸去：“公主为何突然说这话？”

    可这话自方才还和旁人亲的她中说，却又带着几分好笑。

    幸而久未降雪的雁鸣山一带，突然降了大雪，扰了大齐军队的计划，黎国免于一场战争。

    华丽的车队伍如游龙一般自皇发，浩浩地朝雁鸣山前行。

    转的瞬间，她角的笑淡了些许。

    黎国的祭山大典，自先帝时便有了，而今已成了习俗。

    乔绾安静来，拉着慕迟朝寝殿快步走去。

    慕迟角恰到好的笑意也僵了半瞬。

    当年黎国与大齐的关系远不如这般和平，两国时不时有。

    “啊？”乔绾眨了眨，意识回，“看你生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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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不休的话，在抬眸对上慕迟的视线时停了来，乔绾微动，想要问他关于曲谱的事，可心中却不知在怕什么，问不。

    自此，雁鸣山便被视为黎国的福山，每年初九，便登雁鸣山祭台，行祭山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