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大节的，你们都在这里坐着，让我去看什么火……不是有女使在嘛，我不去！”

    她不去，没办法，罗氏拿神示意她闭嘴，又换了另一副笑脸，温声对明妆：“今日你伯父和哥哥们都在家，中晌让厨房预备好酒好菜，咱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可明妆婉拒了，“回还要往袁宅给外祖母拜年呢，不能留吃饭，往年都是这样，伯母忘了吗？”

    往年也确实从来没人说过要留她吃饭，罗氏立刻显得有些尴尬，只好自己打圆场，“哦对，我竟是忘了，还有外家要去呢。”

    易老夫人忙：“年改一改吧，先去袁宅见过你外祖母，再回自己家来，这样就不匆忙了，好留吃饭。”

    明妆笑着说：“先去外家，倒是对祖母的不恭了，我瞧现在这样也好，反正在哪儿用饭都一样。”

    气氛显得有僵，大家都觉察来了，齐氏为了避免太夫人难堪，忙：“不要，初一不成，初二再来就是了，反正休沐好几日呢。”说着顿了顿，偏过打探，“般般啊，昨日除夕，你四哥去观灯，在御街上看见你和翼国公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所以兜兜转转半天，最后还是要回到这个问题上。

    明妆看屋里上七八双睛看住她，连易老夫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知除夕那晚她们没少盯着易园。翼国公邀她赏灯的事，是通过姑母传到她们耳朵里了，所以没什么好掩饰的，快地说：“今年陕州军大胜邶国，灯不是更胜往年嘛，所以翼国公邀我赏灯……既然四哥看见我了，怎么不来打个招呼啊？”

    打招呼……闹不清里原委，谁敢上前打招呼。再说这不过是齐氏拿来诓她的话，只想一实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刨问底吧，罗氏挪动一，和太夫人换了，转对明妆：“般般，你们只是寻常朋友往来吧？翼国公可曾对你吐什么心声啊？”见那双睛朝自己看过来，罗氏微噤了，复又，“倘或真有什么……你爹娘虽不在了，但还有祖母，还有族中辈呢，可不能自作主张，让全上京笑话。”

    明妆明知故问，笑着说：“不过看一回灯，怎么就让全上京笑话了？”

    对于她的装傻，凝妆和琴妆都很觉不屑。琴妆：“我们女孩最要的是名节，如今虽然风气开化，大晚上和男去赏灯，终归不妥。”

    这琴妆是了名的会装，满冠冕堂皇的大理，理都是为别人而设的，和她自己不相。

    明妆失笑，“日宴上，满上京的贵女还和男打球呢，并驾齐驱、推推搡搡，要是忌讳那么多，日宴早该停办了。”

    琴妆目瞪呆，本以为她会受教，没想到她竟巧如簧，当即便对太夫人抱怨起来，“祖母您瞧，您再不教，可要大事了！”

    易老夫人脸上摆了为难的神，显然要令明妆懂得，这件事确实不妥当。

    可明妆不吃那一，“我了什么，就要大事了？去赏灯有贴的女使跟着，又不单单我和翼国公两个，更不是背着人躲到犄角旮旯里去，什么要祖母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