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心念定，面上她还是怯怯的小姑娘，“我没有过，怕行差踏错，惹得圣人不兴。”

    吕大娘倒对她生许多怜悯来，可怜一位郡公之女，若是她母亲在，多少也跟着几次闱了，哪里像现在这样，还不得门而。当即：“不怕，到时候我陪着一块儿去。且圣人很和善，从来不搭架，她自己生了两位公主，尤其喜女孩儿。像小娘这样温婉娴静的，圣人必定更加重，只要能得圣人喜，小娘便又加了一重保障。”说着矮声音，偏凑在耳边叮嘱她，“男人在外公忙碌，其实咱们女人在后宅，更需好好地经营。家业、人脉、大事小，全压在咱们上，对治家要严谨，对上也要善于逢迎。尤其殿这样份，与常人还不一样，小娘上担重得很呢，若是能迎得官家与圣人的喜，你想想，对殿是何等的助益，小娘可明白？”

    要是换对旁人，吕大娘是绝对不会说这些的，但既然给他们保了大媒，圣人也很看重他们，就目的况看来，与他们亲近一些，应当没有坏。加之这些话，看似贴心，实则也是话，像易小娘这样能够支撑三年家业不败的姑娘，自然懂得其中理。

    果然她了声是，“多谢大娘提，我记在心上了。”

    吕大娘笑着颔首，朝大家举了举杯，“来来，咱们先喝一盏，恭贺郡王与夫人大婚，也给咱们易小娘个喜。”

    明妆推脱不过去，这时候说不会饮酒，只会扫了大家的兴，唯有着喝去。

    婚宴的喜酒，虽是给女眷准备的，但不似家里喝的雪娘，连喝上五六杯都不会醉。这里的酒很辛辣，从去，一路火烧一样。明妆酒量实在不济，自己也要审慎些，后来再有人劝酒，小小地抿上一，就算回礼了。

    大家说说笑笑，席上还有人问起静言和静好的亲事，上京的贵妇们消息一向很灵通，已经听说了静好要与侯府结亲。至于静言说合的柴家，虽没有爵位，但却是实打实的缺。宣徽院分南北两院，总领诸司及三班侍之籍，郊祀、朝会、宴飨供帐之仪，且南院资望优于北院，曾几何时，朝中外戚想借着裙带关系任职，都被言官狠狠弹劾了，因此当上宣徽南院使的都不是寻常人，静言能够嫁柴家，实在可说是极实惠的一门好亲事。

    “还是袁老夫人教得好，几位小娘都识大，有涵养，这样的姑娘是香饽饽，有儿的人家不得抢着要定亲么！”

    吕大娘唯恐明妆想起易家尴尬，立时替她周全，笑：“我常听说小娘与外家亲厚，所以议亲的事，我宁愿和袁老夫人商议。日后大婚事宜，袁家必定会过问的，到时候周大娘也不会坐视不理，小娘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正说着，见周大娘端着酒盏来，万分激地说：“今日小女阁，承蒙诸位夫人与小娘们赏脸，来赴咱们家的宴。因客来客往，难免疏忽，若有不周之还望见谅。来，我敬各位一杯……”说着往前举了举，“待忙完了这阵，咱们私再约日，请大家上晴窗记喝茶赏景，补了我今日的慢待。”

    于是众人都站起回敬，明妆没有办法，只好又直着嗓了一杯。两杯酒肚，三魂七魄简直要窍，勉定住了神，接来可再不能喝了。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她走路有些打飘，赵嬷嬷见她这样，忙让午盏把人送上车，自己去同周大娘说一声，这就带着小娘先回去了。

    从汤宅后角门退来，就是停放车的巷，赵嬷嬷正要把脚踏放回车后，抬见李宣凛打着伞从巷过来，忙顿住步问：“李判也吃完席了？”

    里面很快传了明妆的嗓音，“李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