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运货的伙计与车夫回来差，却想不到，曹珝竟跟他们一来了。

    “恬恬姑娘！”曹珝一见永嘉，就先笑打招呼，并说明来意：“我娘要付那六十匹绢的馀款，我就自告奋勇，帮她送钱来了。”“真不好意思，有劳二公的大驾！”永嘉依循常礼，表示不敢当：“其实，夫人派个家丁来就好了。次可不能再让二公跑了！”“你不兴见到我？”曹珝顿时显了失望之，洩了气一般说。“怎么会呢？”永嘉赶解释：“二公大驾光临，小店当然是蓬毕生辉。只是，送钱这小事，不敢烦劳二公！”她一边说着，一边到曹珝对她讲话的语气，还有看她的神都有异样。她有些难以置信，因为曹珝比她小好几岁。当然，女皆有的虚荣心也令她有飘飘然，想：也许自己依然保有十七八岁少女的肌肤？“你既然这么谢我跑这一趟，总不能不请我留来喝杯茶吧？”曹珝忽然促狭起来，微笑。“当然要请二公喝茶！”永嘉立刻答：“小店后面有一间小小的厅堂。只要二公不嫌弃，就请上座！”永嘉引领曹珝穿过店铺后面的院，走厅堂。曹珝倒也不推辞，就坐上了上座。永嘉则选了上座右前方的位置。荇儿送上两杯茶来，就退去了，只留他们两人对谈。“初一那天，跟家母一初遇恬恬姑娘，听说姑娘来自江南，那可是我最嚮往的地方！”曹珝兴致说：“去年家父征唐国，家兄随行，我也很想跟去。偏偏，家父不准！太可惜了！”曹珝浑然不知，他勾起了永嘉的亡国之痛。永嘉一也不怪他，只是不晓得该如何接。同时，永嘉觉得，曹珝还有些孩气。耐人寻思的是，目前虚岁十八的曹珝在永嘉中稚气未脱，而过去也是虚岁十八的德昭在初遇时，给永嘉的觉却是那么壮成熟！永嘉想到这一，不禁，是自己的年龄与心境变了！“虽然未能去成江南，能够结识一位秀外慧中的江南姑娘，也是一件快事！”曹珝并不介意永嘉没有反应，就满怀愉悦，接去说。永嘉听他那煞有介事的气，更认为他像小孩装大人，不禁扑嗤笑：“二公过奖了！恬恬可不再是小姑娘了呢！恬恬今年二十有四，所谓信之年，青就快过完了呀！”“你，二十四了？”曹珝目瞪呆，惊叹：“真是看不来！本来，我是以为你有可能比我大两三岁，但没想到大六岁。”“恬恬是虚二公六岁。若非二公份显贵，倒该请二公尊称恬恬一声呢！”永嘉打趣。“份地位不过都是些虚名，不值得掛虑。”曹珝正起了脸，认真说：“如果恬恬姑娘不嫌弃，从今以后，我就喊你恬。”他纯真的神与话语动了永嘉的心絃，但永嘉嘴上必须保持礼貌的距离，就温柔回应：“多谢二公不弃！可只怕恬恬担当不起！”“没什么当得起当不起，我就是要喊你恬，就这么说定了！”曹珝执意说。永嘉心中又涌了一阵动。她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有默默了。曹珝满意了，笑逐顏开之际，又问：“快中午了吧？我有些饿了。恬留不留我吃午饭呢？”“当然非常乐意请二公吃饭！”永嘉照实回答：“只不过，小店没开大灶，因为没给员工包饭，午饭都是让他们回家吃，只有我跟荇儿在这儿吃，都是吃素，怕二公吃不惯。”“你为何吃素？”曹珝不解，怔怔问。“一方面积德，另一方面也是为省钱。”永嘉坦白回答：“小店刚开张不久，都是在赔钱。”“那你现在不用再担心了！我可不是才给你送了钱来了？”曹珝欣然笑：“你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好好备一桌酒菜，请我明天来吃。”“二公明天还要来？”永嘉怔了一怔，脱问。“怎么，你不迎？”曹珝故作了一微慍状，又调笑：“你今天欠我的一顿午饭，我当然得明天来讨啊！这一餐，你到底是请还是不请？”永嘉拿他没輒，只得无奈笑：“迎二公明天来舍午餐！”“这还差不多！”曹珝开怀笑：“好，那我今天就回家去吃饭了。明天再来叨扰！”他说着，就起告辞。永嘉送曹珝去，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