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心中若有所失。曹珝天真活泼，令她联想到了以前唐国皇中的自己，难免惆悵不已次日为了曹珝要来午餐，永嘉与荇儿忙了一早上。她们努力回想以前在唐国皇中吃过的佳肴，然后由荇儿洗切材料，永嘉亲手调味，尽量依照回忆了一桌江南名菜。曹珝带了一篮新鲜樱桃来，正好是永嘉很吃的果。永嘉收了，也了谢，就带曹珝走去饭厅。这间饭厅很小，但并不简陋，佈置得颇为雅洁。仅容四人坐的方木桌上摆满了小盘菜肴，包括香糟鸭、盐鸭脯、铺在青菜绿叶上的葱油煎虾饼、以及搭木耳丝、胡萝卜丝清燉的汤鱼，顏都调得十分悦目。“啊！太好了！真是香味俱全！”曹珝脱讚。“二公称讚得太早了呀！现在只见其，只闻其香，尚未尝到其味呢！”永嘉忍不住打趣。“我是怕待会只顾吃，嘴满了，说不话来，才提早称讚啊！”曹珝朗笑着回。两人谈笑间，面对面坐了来。荇儿为他们俩盛了饭，又端来两碗鸭血粉丝汤，给他们俩一人一碗。“荇儿你也跟我们一起坐吧！”曹珝说：“我这人不在乎尊卑的。”“谢谢曹二公！可是，荇儿还是让二公与我家小谈话，不打扰了！”荇儿立即推辞，但心中却泛起了一阵温。永嘉则暗忖：自从来到汴京，自己就一直让荇儿同桌吃饭。于是她觉得，这位曹二公与自己真的颇有心灵相通之，都是中人！她一边想着，一边帮曹珝夹菜，一一夹到曹珝面前的碟上。她夹来一样，曹珝就吃一样，毫不客气。其中，曹珝显然最喜葱油煎虾饼，自己又动筷去连夹了两块。“这虾饼这么好吃！除了辗碎的虾仁泥上葱薑，还放了什么？”曹珝笑问。“还掺和了荸薺。”永嘉答：“是把蒸过的荸薺压成泥，跟虾仁泥搅拌在一起。”“难怪令人齿颊留香！”曹珝讚叹：“还有这鸭，也得特别味！本来我不太喜吃鸭，嫌太，可恬这鸭得好！我从未见过这法，可是江南独有的？”“盐鸭是金陵名菜。”永嘉简答。提起故乡，忆起故国，永嘉难免黯然神伤。曹珝看在中，生平第一次为一名女到心疼。“恬是金陵人？”曹珝放轻了声音问。永嘉默默。曹珝见永嘉不想谈世，就不再多问了。他以轻快的语气转移了话题：“让恬请了这么丰盛的一顿午餐，我必得回请才行！这样好了，明天中午我带一隻烤来回请！”“明天？”永嘉差没反应过来，愕然问：“明天你还要来？”“恬怎么这么说话？”曹珝显了一脸懊恼，摇叹：“好像不迎我似的！”“我---”永嘉一真不知该怎么应对才妥当，想了一，才委婉说：“二公一定有很多要事。我只是怕二公接连往寒舍跑，担误了事。”“我没什么要事啊！”曹珝据实以告：“不过就是遵照父命，每天一大早起床，读书习武。中午我有一大段空档，本来是让我吃了午饭，可以睡个午觉，可我力旺盛，叫我睡午觉，我从来都睡不着。正好用这段时间来看恬，陪恬吃午饭，完全不担误任何事！”“可是---”永嘉还想表示异议，却想不还有什么理由，说不去。“我看就这样吧！”曹珝以快人快语的气说：“明天我除了带隻烤来，也另外带些生的鸭鱼，给恬后天烹调。从此以后，单日我带熟菜来请恬吃，双日恬菜来回请我。”“什么？”永嘉简直不敢相信曹珝这般提议，连忙婉拒：“那怎么行？”“那怎么不行？”曹珝反问，又振振有辞说：“恬吃素，我怕恬营养不够。我来陪恬吃午饭，恬才会吃荤。再说，单日双日这样，两不相欠，恬不用过意不去！”永嘉实在推託不了，只好任由曹珝每天中午上门。虽然，永嘉觉得曹珝有追求之意，但是她想：只要自己不给他表白的机会，让他来聊聊天倒也无妨。反正，他来的时候都是大白天，容易守住界限。何况，曹珝这么孩气，说不定过一阵，他新鲜的劲过去了，就不再来了。只要自己分寸拿得稳，就当他是个弟弟，暂且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