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闲就这样面无表地，盯着路迎酒手上的伤——那血还在缓缓渗。

    路迎酒缓缓移动符纸，突然手背一。

    是敬闲握住了他那隻受伤的手。

    他用指尖轻轻过伤，一阵凉意后疼痛消失了，血也立止住了。

    况急，路迎酒没心思多说什么，只是略一表示谢，继续观察那。

    火光照耀，他锐地发现，边缘有一条微不可察的。

    就像是墙纸连接的那细。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摸了摸，几乎没有。他从腰后短刀，刀尖对准隙。

    只有面对小目标，人才会发现自己手有多抖，越是着急越是抖得厉害，好比得了帕金森。但路迎酒的手极其稳，好似呼和心都无法撼动那刀刃，手起刀落，沿着隙无比确地割开了一条。

    他一路这样割去，知隙足够大了，收起短刀，直接上手从裂掀起了人。裂冒了几血珠，他轻轻一剥，整个人就从上被扯来了，在他手中晃晃，皱的，仿佛是刚生的婴儿肤。

    人还温，应该属于这些无脸人的其中一个。

    比人大很多，但摘来时，肤似乎自动收缩回了正常大小。

    路迎酒刚把目光放在无脸人上，想看看这是谁的脸，就看见敬闲已经在所有人的袋都摸了一圈，掏了一两个钱包。

    他把钱包打开找到份证，再看了看那人，指着一人说：“这看上去像他——杨天乐。”

    路迎酒看了，确实能分辨是同一张脸。

    敬闲扶起那个叫杨天乐的人，靠在墙边。那人明显是惊慌得不行，不知谁在旁边，冻僵了的手虚虚往空中抓着，但实在太无力了，本不能构成有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