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程宥晟努力回想着，这是他规培的第三年，遇到的患者说少不少，但大分都有些印象，尤其是没救过来的，但是对于季淮，他的确是毫无记忆。

    季淮一个有伤的微笑，摇了摇：“不提了。”

    家人的过世是无法碰的伤痛，程宥晟没再追问，只是有些忧伤地轻叹一声：“我也知医生不是万能的，有时候学的东西越多，越觉得当代医学的局限。但看着那些人离开，真的很无力，很堵心。小焕今年才十六岁，特别积极乐观，每天都笑着，还经常安他的父母，我……唉……”

    程宥晟闭了闭睛，将泪了回去，他还有很多的事要，这半个小时已经是梁主任给他额外的休息时间了。他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继续工作。

    他朝季淮笑了笑：“我没事，医生，尤其是这样的科室，注定会经历很多的生离死别。但我不想因此就成为一个冷漠的医生，因为每一个患者都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痛苦，他们需要温和关怀。”

    季淮看着他英俊但憔悴的面孔，鼻酸涩，他想说，你没有成为一个冷漠的医生，正如今天所说的，很多年后，你也依旧可以给很多人温。

    他没有忍住，上前半步，伸手抱住了程宥晟，对方愣了一，随即便拍拍他的背，以示安。

    底鞋踩在地板上几无声息，直到那如同实质一般的冰冷气息传递过来，季淮才受到危险。

    他放开程宥晟，回过，看到了面容沉的谈翊。

    他这辈都无法释怀

    谈翊的个将近一米九，光是站在那里就能给人带来极其烈的压迫，alpha极侵略的信息素弥漫开来，他冷着面孔站在门，目光如同带着刃一般，在两人上割过，带来如同实质的痛。

    季淮忍不住一抖，恐惧蔓延开来，让他心臟狂，四肢发，那不仅是信息素带来的压迫，更有上一世的影，他不敢想象，让谈翊知了他有着上一世的记忆，对方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