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贪恋明蔚的一切，能求多少是多少，自己那羞耻心也变得不算什么了。

    于是他趁机央求：「你抱一抱我。」

    「我正抱着，不过还得帮你换乾净的衣衫，先起来，将抹乾净。」

    「那等会儿清完了再抱我？」

    明蔚失笑：「你就这样撒？」

    「嗯。」小羊闭承认，明蔚把他放回床榻上，任由他找个舒服的姿势休息。他趴在榻上不动，很快就要睡着，不过明蔚似乎早就备好乾净的了，他听到一些声，明蔚用拧好的布给他脸。

    「把这都换了。」明蔚语调温和，动作也轻柔。时，小羊驀地睁抢过布说要自己来，匆匆抹了一会儿就要穿衣，他拦小羊说：「背后都没，发也了。」

    「我好累，我要睡觉。」

    明蔚轻叹：「好吧，我帮你背，穿好衣服后睡一觉，醒了再好好清洗。」

    「唔嗯。」小羊睏得不得了，敷衍应和，他像个老儿似的坐着让明蔚背，再换穿乾净衣裳，然后就被明蔚抱到怀里。这么好的待遇像梦一样，他不禁疑惑偷瞅一，但也只瞄到那些好看的白发丝笼在脸旁。

    明蔚将人打横抱起，说：「你让我抱着的。」

    「我没要你这样抱，你这是……」

    「床榻脏了，换房间。」

    「喔。」

    另一个房间更小，不过也已经置了炉烧了，小羊没被放来，明蔚抱他坐到榻上，他又忍不住睁和明蔚对视，明蔚微笑说：「不睡了？」

    小羊想说他大可不必如此，但后来还是没说，打了个呵欠靠在他怀中假寐。睡着前他喃喃问：「你能吞掉我的诅咒？也能吞掉压制你的封印么？」问完他暗自否定，要是可以的话，明蔚早就脱离封印了吧，也不用另外闢个小秘境跟那封印耗，再督促他当个时时会修为的契约主。

    明蔚沉默良久才答：「没试过，或许……也不无可能。」他话未说完就听到少年在怀里发轻酣，大概是没听见吧。

    小羊睡梦里还在想的是，假使明蔚能吞掉封印，那意味着一开始明蔚就不需要他努力吧？如果明蔚本不需要他，这样一想还真是让他有些寂寞，不过也有替明蔚兴，不必担心从此消失在封印里了。

    明蔚终于替小羊彻底解除诅咒，少年已经睡熟了。

    稍早前的景象还歷歷在目，他看小羊从一个白净秀气的少年变得像炼狱饿鬼，狼狈惨烈的哭号、尖叫，他了布团到小羊嘴里，怕小羊咬了，然后继续压制着小羊解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