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昱凡拿手背探周谅额面、脸颊仍不退，亲自拿布帮她把颈敷凉一些，周谅的眉心慢慢不再皱得那么，他还不时注丝丝缕缕的真气替周谅稳住经脉和真元。他晓得这毒应该不严重，摆着不让周谅躺个一天、两天就会好，但就是放心不。

    过去他独自隐居修炼，孑然一，毫无牵掛，哪想得到只是一时心收了个徒儿，不知不觉整副心思都代在上了，虽然自修行也并未落，但也得时刻留意这徒儿，徒儿缺了隻睛，他不得想将自己一隻去，可是周谅却不要，到如今他也是把周谅当成自己的珠护着了。

    不，护珠都没这样费神。姚昱凡望着昏睡的周谅苦笑了，心想自己要怎样才能对这个徒儿放心，他想了想，脸上笑意充满无奈，心中却半也不觉得苦。

    姚昱凡回想之前周谅被兽吞吃那一刻，差把他吓得肝胆俱裂，还好那兽没牙齿，又不咀嚼，周谅只是沾了一噁心黏，他用鸿溟无量给周谅仔细清过，那黏也是无毒的。为人师父，得拿各分寸，弛有度，该放手就得放手，可他即使试着放手了，心思仍系其上，只怕没有真正放手和放心的一天吧？

    之后一整晚，姚昱凡都没睡，即使睛没盯着，他的神识也罩着周谅，周谅颤动他都晓得。周谅又轻喊了一声师父，他立刻靠过去关怀：「醒啦？」

    周谅这回终于睁，她看姚昱凡一脸担忧，觉得心疼又好笑，居然咧嘴笑了声。

    姚昱凡当即皱眉：「笑什么？差被吞了你还不怕？」

    「师父。」

    「何事？饿不饿？你上的毒快清了，再歇会儿，要什么跟为师说一声。」

    「师父。」

    「嗯？」

    周谅望着床边那少年模样的师父很是心动，有些衝动的想什么，她知这是毒所致，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心。她收歛笑意对姚昱凡说：「师父，我真喜你。」

    「……你……」

    其实周谅要的并不多，只是像今夜这样就够了。她心里也是矛盾的，既想见到师父因她费心、伤神、困扰不已，又希望师父能对她放宽心、不再为她担忧，但她最想要的只是像此时此刻，彼此能在一块儿就好，别的也不重要。她望着少年纠结万分的样，心尖一，莞尔说：「师父，你要永远当我的师父，我永远都是你的徒弟。」

    「嗯。这是自然。」

    「师父还想再收徒么？」

    「怎么可能，有你一个我就累成狗了。」少年面容温雅秀气，说的话却有些鲁，无形中受了少女的影响吧。他嘴上嫌弃，不过望向床上少女的目光却又柔和无比。「你再歇着，天还没亮。」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