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来确实很舒服，尤其前两团，像了两团棉。贺时渡有些心猿意了，加之她今夜着红宝石

    偏偏贺时渡还很讨厌蠢人。

    婢帮她解了门锁，传她去贺时渡的书房里。上繁复的衣令她步缓慢，两个耳环拽得耳朵快要掉了。

    芳年不觉得兰娘惨，也不觉得自己惨，因为今夜要受罪的一定是檀檀。

    苟能安？是他在拿她的大名取笑。

    她也不会给他行礼，她是燕国的公主，他只是秦国臣。

    「过江安，收赵」两句是写他攻江安城，令赵国将领统统归降于他的事。

    「大司，你要侮辱我，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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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室里隻亮着一盏昏小灯，檀檀听到动静，就端坐在椅上。

    「这些年你秦人粟米，穿秦人衣，你以为你还是个燕国人吗？」

    贺时渡不是坏，不是写烂诗，他只是恨她而已。

    过江安，收赵，苟能安，狗不安。

    可惜，燕文帝只有檀檀一位公主，檀檀是不知成年的公主要穿这样样式的礼服，她甚至没察觉到贺时渡羞辱的目的。

    三声钟响，爆竹声淹没了邺城，唯有南池一片寂静。

    荀娘二字，无异于刽手中的铡刀。

    从前他不就喜自己的放浪？兰娘觉得委屈了，可贺时渡的脾气就是这样，他从小就被各人捧，想发脾气就发脾气，说变脸就变脸，谁又敢说他不是？

，大司怎么会青睐家？」

    「是你母亲将你保护的太好了么？檀檀可知，燕国的王公和世族们，为了投诚，给秦国送上了多少女眷？」

    她准备了许许多多的愿望，想要新一年钟声敲响一刻，一气说给老天爷听。

    檀檀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檀檀来的时候，他正在写着什么，她不敢上前去，于是定定立在离书案还有步的地方看着他写字。

    燕国国姓为荀，而檀檀本名是一个单字：安。

    檀檀闻言上前，照着他的指示捧起他刚刚落笔的「文章」，念了起来：「过江安，收赵……」

    贺时渡搁笔，饶有趣味地盯着檀檀被耳环衬托几分不属于她的妩媚的脸：「檀檀倒也有几分狐媚的潜质。过来，念念我写的是什么。」

    檀檀被他抱着，没有起伏地说：「我要快些杀掉你。」

    新年人人都要穿红衣，檀檀也不例外。贺时渡特意命她穿上隆重的装，若燕国未灭，今夜她应穿成这样在燕里守岁。

    三……二……一……钟声还没响起，旧岁未去，新年将至。

    兰娘委屈地回去，南池又一阵清净，贺时渡训斥芳年：「以后再敢放她来，你也不用当差了。」

    今夜宴上夏文侯喝多，将前任大司死于燕国皇后之手的事当笑话一样说了来，贺时渡便借着醉酒，当笑话一般砍了夏文侯侍从的脑袋。

    檀檀本无法说服她。当一个人想要将他的想法加于你的时候，他是不会给你回击余地的。檀檀懂这个理，可她很讨厌这一番论调，他用这样平淡的吻说这话来，比他的打油诗还要可恶。

    死一个侍从，并不会影响宴的快气氛。

    「檀檀，新年许了什么愿呢？」他温柔地问，将她当妹妹，当人一样呵护。

    「我瞧瞧……」贺时渡勾着角，从檀檀后环住她，双手握着她的，装作仔细的样审视自己刚刚写的四句打油诗。

    贺时渡原本就只为逗一逗这隻小猫，她炸了，自己的目的就达成了。他欣地环住檀檀的，低用自己的脸颊挲着她的：「本王的诗再烂，也不必写亡国诗。」

    她忽然大力将手里的纸张夺在自己手中，成一团扔在地上，还要踩上两脚：「你写的诗烂透了！」

    「没有半个字提及燕国，小荀娘，你急什么？」

    「他们不燕国人。」

    檀檀一定是艳的，但贺时渡最不缺人，况且檀檀比起她那个蛇蝎心的娘来，貌差了不是一星半。

    兰娘眯起一双桃，倾向贺时渡，一双丰压住他怀抱正在除夕之时伺候他，盼望着来年他都能眷顾着自己，贺时渡将她推开：「自己照照这放浪样，就这么离不得男人么？」

    「我们燕国人和赵国人不同的，我们的王室，大臣，他们不会将燕国拱手让人。」